杂草问它。
狗狗没有叫,而是伸出熊掌一样的大抓子扒扒她的鞋。
“你想要我的鞋?”
好像能明白一点它的意思,可是岳知画还是觉得这条狗脑子不太正常。自己要逃走,它却扒自己的鞋?那叫她怎么才能在天亮前跑过这么长的私人公路呢?
可是大狗不依,仍然在一下一下的扒着她。
岳知画管不了那么多,伸手扒开茂密的杂草看了一眼,原来铁丝围栏在这堆草后面破了个洞。
想必这就是它在冬天里弄坏的,春天来了以后才因长满杂草而被掩盖住了。
岳知画试了一下高度,不错,比别墅里的狗洞子要宽大一些,她不用那么费事就能趴过去。
回头揉了一下狗头:“我走了,你要想办法把找我的人都引开啊。”
也不知道这条狗听不听得懂,岳知画也只当是告别了,弯着腰钻了进去。
狗狗好像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自己似的,张嘴就咬住了她的一只鞋,还用爪子扒拉着另一只鞋。
“快放我走吧,再晚天就亮了,我会被发现的。”
她边费力的往外钻,边小声的跟狗狗说着话,可是那条大狗根本不听,还是固执的咬掉了她的一只鞋后掉头跑远了。
终于从狗洞子里钻出去,可是脚上只剩下了一只鞋,岳知画来不及懊恼,借着黑松林的掩护就往长路远方跑。
可是她大着肚子,又少了一只鞋,动作看上去非常不协调,行动的速度也极慢。
刚刚走进松林的边缘,一束明晃晃的车灯突然打过来,照在她身上像探照灯一样,灯光中心的小女人下意识抬手挡住了已经吓到苍白的小脸儿……
卧室里,等了很久不见人回来的冷烨还是强令自己张开了眼睛。‘
他记得医生说过,孕妇肚子越来越来大了,晚上会多次起夜,因为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占据了腹腔里太多的地方,会让她们比正常人格外感觉膀胱的压力。
——可是今天晚上的小女人竟然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,不会是出了什么危险吧?
这个想法一出,刚才还睡得昏沉的男人猛然坐了起来,向着浴室里喊了一声:
“画儿,你在里面吗?”
问完,他又抻头看了看那道半掩的门缝,里面隐约有个身影立在门边,好像是刚刚如厕后在穿衣服。
——只是那道身影怎么那么纤细?肚子里的孩子呢?
——不好!
这个发现让他突然有些慌了——是不是小女人夜里如厕时早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