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,同龄人的孩子都已经能去书院了,他二十七才得子,所以如今已经快是年过半百的年纪,平日劳心,发已见斑白,只是双目有威仪,腰背直挺,比壮年更显得健壮威武,不似老人。
他闻声抬头,面上带着两分寡淡,眉心微见褶子,令他整个人既有威严,又带着三分疏离,不让人那样容易亲近。
陆无声大步入了厅堂,见他先唤声:“父亲。”
陆战只是点了点下巴:“管家说,今日世子大婚,你去赴宴了,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“喝了几杯小酒,怕失礼,就先行告辞了。”
陆战眉头已拢:“怕喝酒会失礼,就不该贪杯。”
陆无声另有原因,不便辩解,就认了这轻责。
陆战也不想刚见面就训斥他,说了一句也不多骂,让他坐下,才道:“午后可要去衙门?”
“今日不用。”
“那你去洗洗脸,换身衣裳,去去酒味,下午随我一起去祭拜你母亲。”
陆无声年幼时母亲就去世,对母亲并没有太多念想,虽会挂念,但也不过是偶尔有所感触,感情并没有太深。只是父亲每次回来,第一件事都是先入宫拜见圣上,第二件事便是回家换下甲胄,带上母亲爱吃的菜肴,前去祭拜。等祭拜回来,才会让厨子做饭。无论赶了多久的路,饿了几顿饭,每次都是如此。
父亲深爱母亲,身为儿子的陆无声最清楚。
陆无声领话要回房,又听父亲说道:“你的手也该上药了。”
陆无声一顿,刚才为了不让云照担忧,他特地将捶窗受伤的手藏到袖中,又以披风裹住,所以云照没有发现,那父亲怎会……他忽地往父亲看去,一瞬竟觉得他就是前来劈窗救他的人。只是父亲刚刚回来,又怎会知道他在世子府被困。他心有狐疑,低头一看,这才恍然为何父亲知道。
只因他的伤口没有愈合,仍有血迹渗出,如今已经浸润了披风,见了点点血迹。再一想,父亲久经沙场,受过无数的伤,他的动作和这点点血渍,父亲只看一眼,就能猜出来了吧。
陆无声应了声,让阿长去唤了家中大夫带上金疮药,去他房中。
等上了药,换了衣裳,他便和父亲去母亲坟前祭拜问安。
云照听陆无声提了那从天而降劈窗大侠的事后,也绞尽脑汁想那人到底是谁,然而毫无头绪,想了十余个人,都被她一一否定。想来想去,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,最后她只能望天叹道:“我也就只能猜是天兵天将了。”
正给她剥着瓜子的喜鹊好奇问道:“什么天兵天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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