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事,除非是特别稀奇的事,否则就算绞尽脑汁,只怕也想不起来。偏这种事不能胡诌,更不能按照大致的年份瞎猜,否则不足以说服陆将军。
“我记得有一年皇家狩猎场有人捉住了一只白狐,圣上要杀它时,它俯首求饶,形似活人,令圣上惊异,于是将它放生。后来这件事越传越离奇,什么白狐化人报恩,什么白狐是天上神仙,不过前面一段,应该不假。”
“那具体是哪一年?”
“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,想不起来了。”这十年间发生过许多事,云照听过许多,但那些事与生意无关,她怎么会仔细去记,大多都是记个粗略,到底是哪一年,她也不清楚,“只能肯定是这三年内的事。”
这种事陆无声也无能为力,这并非睿智便可为之的事。转念一想,他又道:“那有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?”
云照“看”他:“比如?”
“比如是在狩猎场何处所捕获,何人所抓。”
“皇家猎场那样大,我也不清楚,谁抓的我也不知道。”云照一顿,似灵光一闪,“白狐不是毫发无伤被抓,而是被人射中了一箭,那箭的流苏是金色,是圣上?”
陆无声说道:“未必,箭上可系金流苏的,除了圣上,还有众位皇子。”
“皇子皇子,又是皇子。”总是跟这两个字这个身份脱不了纠缠的云照简直要疯了,“单是皇子就有二十几个了。以陆伯伯的性子,只是告知他某位皇子会射得一只白狐的话,他肯定还会细问。”
陆无声眉宇轻拢:“暂且告诉父亲这么多,哪怕不全信,但也会半信,以后你再想到什么事,再提,就更会再信几分了。”
“唯有如此了。”云照的腰身往前探了半日,累得不行,探手摸了摸,摸准距离,便往前倚去,趴在他的腰身上,“想太多,脑袋疼。”
陆无声抚着她已经干了的发:“那就别想了,你毒还没完全解开,别想太多。等你爹娘来了,我跟他们解释,让你多留两天,将毒素完全清除,再送你回去。”
云照应了一声,愈发地困,脑子也疼了起来,果然还不能想太多。
云老爷和云夫人赶到山庄时,云照还在睡,陆无声听见,先出去迎他们到偏房说明情况。云老爷和云夫人没想到女儿出一趟门竟然遭人投毒,又惊又气,若非陆无声再三说明云照已无大碍,两人惊得都要晕过去了。
“那这药泉还要泡几日?能不能回家安养?”云老爷问出这话,嗓子都在发抖。
“太医说还要两日,药泉不泡也可以,只是解毒需要花费更多时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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