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会啊。”
“那你会什么!就会锄你那个破洞!”
“不是锄地…”
她埋着脸,也不知道是真哭假哭,他心疼地拍拍她,说:“我给你看看,能做的我给你做,好多做不了的,你确实也得自己做。”他补充,“我总不能去给你考试,对不对?”
“用你说!”
她把自己的书本护食一样抱过来,用后入的姿势跪在床上复习,在那小声埋怨,谁谁谁的男女朋友是系里的学霸啦,什么都会啊,真羡慕呀…孙远舟忍了,坐在书桌前,拿电脑给她写综述调研之流。
其实他那时候就知道李之涌。他永远在给她弹窗对答案,佳佳长,佳佳短。
他连续订好几天的酒店。她不想回宿舍复习,她讨厌舍友监视她,她自己呢,却忍不住监视人家,人家五点起床去图书馆,她就开始焦虑。
孙远舟深刻觉得,女人太复杂了。不过,后来他渐明白,复杂的不是女人,而是人。
“您先躺会。”他起身,齐佳半天不回来,又窝哪个旮旯里哭呢,“我找找她去。”
“小孙。”
“?”
“我问你个事。”
“您说。”
她妈做贼似谨慎地瞟了一圈,家丑不外扬,招手让他来:“你山里修铁道那个事,是不是办砸了。”
“…没有,您别听别人说。”
“不是别人哪!我老同事,李海,他表侄的媳妇的三大爷…哎呀,别管了,讲铁道局有人贪污啊!”
什么铁道局,都不是一码的单位:“不是的,跟我没关系,我去青玉山,是提拔了过去的。”
“你副高了?”她再次扩大喇叭,“副高!”
“…”
“那,那你去多久啊?”她对孙副高的态度更客气了,孙远舟没有明说,怕以年为单位把老太太吓背过气,含糊其辞,“看工程进展,看领导安排。”
她妈不明内情,喜不自胜,立刻追击:“你们真不打算要小孩的?”
三句不离,这话题把他扎得难受:“我,这个,等齐佳来,让她跟您商量吧。”
“你的意思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什么叫不知道啊!”
“我…我现在没法考虑这些,我也不能跟您保证什么…”
“我没有让你保证,我就是要你一个态度。”她妈拽着他不放,孙远舟从她迫切的眼神里品出一种扭曲的母爱,老人固执地认为,下一代是男女关系唯一的连结,也是对她女儿最坚实的保障。
他把衣摆从她手里抽开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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