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正房主母到小妾房中寻丈夫的错觉。她连忙驱散自己这样的想法。她和师兄才不是那种关系,只是为了解蛊罢了,师兄都跟她申明了。
“不过是些小伤罢了。早已经无事了,只是陈道友你那里可还有安神丸和烛阴草?我这趟出来的急,东西都准备的不多”李碎问道。
陈轻轻面上越发温柔,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紫色风铃草:“自然是有的,只是那些东西大都在我师弟师妹那里,不如我回去一趟,取来给师兄”
“既然如此,怎么能劳烦你再来一趟,不如我和你同去取来,有劳陈道友”李碎忙推拒,说话间两人已经并肩出了房门。旁若无人的气氛倒教霍野来不敢开口打断他们。
“你乖乖在客栈带着,哪也不许去”岂料已经出去的李碎突然折返,又嘱咐她一句。还把门给关上了。
当着陈师姐的面,霍野来没有顶撞他,只是又把自己塞在被子里。隐约听到陈轻轻在门外笑道:“李师兄真是娇惯自己的师妹。”
“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,不叫人管着都浑身不舒服”李碎的回答中都带着一股温柔的笑意。
切,对着她就冷冰冰硬邦邦,对着陈师姐就笑成春风。霍野来又掀开了被子。
唉,不过陈师姐那样的美人,即使她是男子,在她面前也要化成绕指柔,只为讨美人一笑了。
忽略心头那一点酸涩,霍野来胡乱又睡了过去。
醒来时明月在天,已然入夜了。霍野来在满室昏暗中醒来。
“师兄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她满身酸软的起身,想来还是在和陈师姐在一起吧。
屋外又有敲门声响起。
“谁啊?”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?师兄是肯定不会敲门的。
屋外人没有应声,门却开了。原来是沉意之,他提着一只灯笼,在夜风徐徐间走进来。
灯下的人,像水畔绽放的兰草,他就这样一边提着灯,一边踱步进来。在柔黄的灯火吞吐间,竟像一副缓缓打开的山水画,令人深刻难忘。
“是我,野来。”他笑着在床榻边坐下,将那只精巧的灯笼放在一旁。
“你是不是今日偷懒了,怎么没见你出去找我玩?再不去玩,这即墨的花灯可就要谢了”
“沉兄,原来是你啊,我今日睡的昏昏沉沉,都没有想到要出去”霍野来对着沉意之大不自在,她还没有忘记他先前同她说的那一番话。
“你这么晚来找我,是想给我送着灯笼玩吗”霍野来摆弄起沉意之带来的那只花灯。
“灯笼只是小事”沉意之瞧着霍野来,笑意越发清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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