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讯息实在是让我感到困扰,一来一回得消耗多少时间吶,打视讯过于踰矩,语音电话也很浪费时间,所以还是见面最好了。
他不来也无所谓,我有事可做,他来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方才,有一则讲到人担忧的事发生的概率仅有5%,我们不应该为了这么小的机率而弃掉我们其馀的生活,这给了我一股衝动驱使我做了这番举动。
我也没有再看他的反馈,戴上了无线耳机,继续开展我的总结。
「哈囉,我坐你旁边?」熟悉的声音若有似无,气息还有些急促,我摘下了一边耳机,抬起了头,他背着光,面色很沉静,在旁人看来,像是一座冰山。
我从中却读出了他的愉悦,内心暗自一惊,原来我已经了解他到这种程度了吗?
三年又两年,我们认识了整整五年,在同校的期间,我觉得他是带有神秘感,难以捉摸的人,哪怕我跨了很多步,两人之间依旧不近不远。
頷首过后,萧语海落了座,迟疑地问:「你现在有空吗?」
「嗯。」他靠了过来,「你在写报告吗?」
我将笔电屏幕分给他一半,于是萧语海自然的又凑近了些,大概是我将手支起便能拱到他的程度。
剎那间,我恍神了。
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,我们不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。
不是我迈向了他多少,而是,他朝我奔赴而来。
那一刻,海浪拍上了礁岩,汹涌的席捲沿岸,孤岛被外来客造访,扑面而来的沁凉消除了因为烈日而近乎熊熊燃烧的焰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中夹杂一丝躁动。
它想说:「嘿,你来啦!」
——我等你好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