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唐初弦便把呼之欲出的疑惑给压回去了,只当是话筒中电流传导的错觉。
高中毕业后的苏有枝总是这样,一起上学的时候不见多黏人,独立得很,就连办事时都很少寻求他人的协助。可自从上大学分隔两地后,久违的相见都会触发她撒娇的基因,每每见面,第一个动作就是跑上去和唐初弦抱抱,像隻与主人分开很久后忍不住撒娇的布偶猫。
等短暂的贴贴结束后,她又会变回那个温和自持的女孩儿,直到下一次的相见。
唐初弦觉得可爱,却也感觉她是藉此在释放些什么。
比如独居在外的寂寞,比如不欲诉说的压抑,比如某些囤积许久却又没有出口的感情。
拥抱很神奇,那些掩藏在骨子里沉闷的负面因子,只消一个体温相贴的拥抱,就能消融乾净。再不济,也能给彼此一点温暖的疗癒。
「枝枝,你说你什么时候要交个男朋友,虽然说你很能干,但一个人在t市,有人互相照应也好。」唐初弦捏着长长的银色搅拌匙,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热带水果气泡饮中画着圈,带出连绵的小小气泡,「我也比较放心。」
「互相照应?有沉逸言啊,我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。」苏有枝笑,抿了口荔枝蜜桃冰茶,接着有些嫌弃道,「这还没我店里泡的好喝。」
唐初弦看着她那四两拨千斤的笑容,心里叹了口气。也不是说人一定要谈恋爱,毕竟单身有单身的好,只是她总担心苏有枝表面上看起来好好的,实际上却困在六年前的那个冬天,那个明明没有下雪却好像淋了一场大雪的冬天。
不怪唐初弦这么想,苏有枝心思细,她怕她鑽牛角尖,一鑽就是六年。
若是有了新对象,那就多少可以证明她走出来了,可自从高中毕业后,她再也没有同他人发展出任何一段亲密关係。所有来告白的,都被她端着和煦可人的微笑给拒绝了,面对那温柔有礼的姿态,让人想撒气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撒。
「你说,你最近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状况是为了什么?」苏有枝切了一小块舒芙蕾送到她嘴边,「案情不单纯啊。」
唐初弦哪能把自己的顾虑直接说出来,她也只是没心没肺地笑了笑,然后吞下她投餵的舒芙蕾:「好吧,我实话实说,我跟郑洋在打赌你跟沉逸言这两个孤寡多年的人类什么时候会脱单,赢了要请对方去吃高级buffet,我赌你,他赌沉逸言。宝贝儿,你可不要让我白白送钱给郑洋那狗逼啊。」
闻言,苏有枝失笑:「你们打的赌,关我什么事。」
然而刚刚有一瞬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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