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智。
何木舟揽过她的腰,另一隻手绕到后颈微微掐住,带着少有的侵略性,强迫她仰首,方便他攫住她的脣。
他近乎掠夺似的在索取,索取她的脣舌,她的体温,她的一切。
舌尖抵开牙关之际,他将她半压在沙发上,紊乱的气息交错着,严丝合缝地贴着彼此。苏有枝逆着光看到他眼角发红,像隻即将进行掠食的野兽,而她是他唯一的猎物。
她喘着气准备接受他的撕咬,却发现他的动作不再沸腾如滚烫流火,反而逐渐慢了下来,纠缠的舌尖柔软似漫生的水,勾起的浪潮淹没感官,每一声啜吻都是悦耳的白噪音,浪花亲吻礁石,途经的风也被迫成为见证者。
何木舟无疑是个温柔的猎手,他一步一步地引领着她,像驯服一隻猎物那样,让她主动臣服、靠近,甚至恃宠而骄地反向索取。
迷迷糊糊间,苏有枝本能地开始回应着,不再是被动地奉献,她试探着亲他、咬他,在得到男人鼓励般的温和舔吻时,她便更加大胆地去尝试。
她想要记住他的温度,他交吻时的每个小细节,他意乱情迷时极力克制的隐忍。
「枝枝,你就勾我吧……」何木舟含糊道,微瞇着眼看向她,像是要把她锁在那方狭长的眼眸中,永远为他绽放。
他吮着她的下脣,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摩娑着她的脸颊,热气蒸腾,他的吻开始不满足于纯粹的脣齿交合,他不知不觉地往下,沿着下巴、颈线、锁骨……
太久没有这种亲密行为,苏有枝哪里抵得过这般疾风骤雨,她被吻得浑身发软,手指早已在情不自禁间插入他的发丝,蜷在他和沙发之间的狭窄空隙,无处可逃。
她宛如溺水者大口大口喘息着,抱着他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最后在肩头被咬出一声黏腻后,她才撑着零落的意志力道:「好了……好了……」
苏有枝面色潮红,眼里彷彿蕴着一汪水,看着特别可怜:「再这样下去,我也会感冒的。」
何木舟望着这样的她,突然笑出了声,他帮她把凌乱的领口整理好,将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及肩膀都隔绝回布料之中,然后紧紧抱着她:「枝枝,你怎么这么可爱啊。」
身上的体温未散,苏有枝脑子发昏,一瞬间也有了发烧的错觉,她摸了摸他的脸颊:「你好烫,药效是不是还没发作。」
何木舟也发昏,但他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,还是苏有枝的缘故。
他蹭了蹭她的手心,像一隻大型犬那样跟主人贴贴,接着把脸埋回她的颈窝,就这么赖着不动。
「好累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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