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事实。
如果想让儿子凡事都听自己的,又何必绕这么一圈,让他过苦日子?
况且,儿子的表现在他的预期之上。事业做得不错,从没借过他的东风。
做事一定有高下之分,赵泽诚不愿意跟儿子的关系闹僵,那次车祸的阴影太深了。
哪个做父母的不难?管得太过,就被叫控制欲。不管,又不放心。
昨夜老婆说她没办法了,儿子说来找你,昕远嘴上说得好听不怪她,心里已经在恨她了,回来了都不住家里。
两人许久未见,老婆这样的抱怨示弱,倒是难得。
挂了电话后,赵泽诚坐了许久,想起了陈年往事。当年的宁真,漂亮聪明到耀眼,为了娶她,他拒绝了老领导的女儿,弄得很不快,家中父母反对了很久。
他笑着摇头,谁能不背叛青春理想?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。
今早赵泽诚打了电话给程帆,之前就让在京州的他照应儿子,问问他是否知情,先摸个底。
结果才知,赵昕远早就带着那个女孩见过了程帆夫妇。
他问程帆,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。
程帆说,我跟那个女孩只有一面之缘,昕远感情的事,我也不懂。我只能说,上次见他,他做事的心定了。心不定,是干不成事的。他那个圈子里,来钱太快太疯狂了,有这股定力在,即使今后犯错,都有给自己兜底的能力。
赵泽诚笑了,说你这是在为昕远说话啊,我问你,你觉得这事我该怎么做?
他这个老弟,年轻时甚是风流,玩够了才结婚,娶了门当户对的老婆。
程帆却说,每个人的性格不同,昕远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的性格你很清楚。做事无非是在代价跟收益之间权衡,老哥,你该做什么你心里很清楚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,赵泽诚又等到了十二点半,才给儿子打了电话,年轻人爱睡懒觉,他做老子到这份上,也没几个人能像他这样了。
结果是个女人接的,很明显,还睡着呢。
宁清是被震动声吵醒的,两部手机都放在了她这侧的床头柜上。她闭着眼伸出手抓到了震动的手机,她困得连来电显示都没看,直接就接了。
“喂?”
对面的人沉默了三秒,才说了话,“我找昕远。”
赵昕远从她手里拿过了手机,亲了她一口,轻声说,“睡吧。”
他掀开了被子,摸黑从地上捞了睡袍,出了卧室再关了门,走去了客厅的窗户边,天气很好,阳光都刺眼。
“爸,元旦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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