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僵,屋里还有一股奇怪的泥土味,这是人住的地方么,狗都不如。
更难忍的是腰间的伤,呼吸之间一阵一阵地疼。
身处陌生地方,还受了这么重的伤,萧潇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,再聪慧强大也会脆弱。
父皇,母后,九娘,先生,老祖……呜呜,你们什么时候来找她啊。
伤口太疼,萧潇睡不着,又动不了,只能躺在床上默默流泪。
少年进来就看见萧潇默默流泪,少女皮肤白皙,像是山间的雪,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,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她哭起来的样子也特别好看,不像是镇上那些女子,扯着嗓子哭嚎,震耳欲聋却不见眼泪。
少年心软了软,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凶,所以她才会哭。
他捧着碗进来,放软声音:“媳妇,你别哭了,我再也不凶你了。”
听见媳妇二字,萧潇下意识就要皱眉,而后紧接着听他说再也不会凶她,她瞬间忘了方才的不渝,转而抓住这句话。
她是个实用主义者,此时此刻计较称呼完全没意义,少受点苦才是真的:“你说话可算数?”
少年忙不迭点头,其实他哪里舍得凶萧潇,这么好看的媳妇他疼还来不及,只是听人说女人不能宠,一宠就上天,而且萧潇语气也不好,他这才生气凶了她几句。
如今看萧潇哭了,他立刻服软。
“好,我们说好。”萧潇看着他,“你以后都不能对我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