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近半月我每天都会过来,给她推拿,一来是观察情况,担心病情反复;二来,这孩子身体极弱,若不从现下开始调理,今后难免危险。”贞娘和顾大嫂坐在离床远些的地方说话。秦礼扶着秦翰连进来刚巧听见这么一句。
“会不会太麻烦姑娘?”一连几次受人恩惠,秦翰连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医者父母心,断不会放任任何一个病患不管,况我说过公子于我恩情深重,说劳烦这是折煞我了。”贞娘站起来让秦翰连坐下:“我今日带了银针,正好给公子施诊,看您这样子怕是头疾也不轻。”
“昨日郑大夫留了药,已经好些了。”
“头疾复杂,单凭吃药一时半刻效用不大。”贞娘给秦翰连把了脉,又看了秦翰连腿上的伤口:“已经开始有结痂的迹象,蛇毒已无大碍。只是脑中瘀滞仍在,公子请到那边床上躺下,我好施针。”
贞娘靠得太近,秦翰连有些紧张,起身急了,又开始头晕,贞娘握住他的手:“公子小心些。”
贞娘的手极软,又细又嫩,秦翰连都担心自己手中粗茧磨破她的手,贞娘的手就停留了一瞬间,又握上他的小手臂,秦翰连呆呆的任由她扶着走。
“公子上去吧。”贞娘的声音将秦翰连从走神中唤回来。秦翰连不由脸红,真是太无礼了,怎么能这么随意对姑娘浮想联翩。他努力板着脸躺上床,贞娘拿开床头的红花:“小小姐有喘疾尽量不能接触尘土,花粉,毛料,像这样将鲜花摘下,难免花粉掉落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秦翰连惊了:“昨日我看她喜欢那花就给她摘了一朵,没想到……原来团团病情竟是由于我的缘故。”
“小儿体弱有诸多禁忌,等我回去一一整理出来,明日给公子看看。”贞娘说话间开始拆下秦翰连的发髻:“公子现下可是放松些了,刚才碰到您就像碰到木头。”
秦翰连红了脸,才发现贞娘转移话题是为了缓解他的紧张。
贞娘按压着头上的穴位,待得他头皮放松下来,方从香囊中拿出一小块香料,吩咐秦礼点上:“此香有安眠的功效,待会放在公子右侧,施针途中公子若有疲感,尽管睡去便是。”
秦翰连小幅度点点头,贞娘净手之后方才开始施针,这人于她意义不同,她下针极为慎重,不过四针下去,额上就出了细汗,待得下完针也是双手汗涔涔,倒是秦翰连睡得极为香甜。
顾大嫂早在刚才开始施针之前就抱着团团去别的屋睡着,秦礼候在一旁看贞娘施针完,方才递上帕子。
贞娘压低声音:“去拿纸笔来,我写两个方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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