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穿在孔洞的红绳则很旧了,怕是从出生戴到如今的物件,这样的东西,通常除了物质意义,还有别的特殊意义。
或许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。
脑中回想起那小孩儿认真画画的模样,又想起玉坠上的小老虎,竟有些重合的意思。
失眠的两个月以来,这天晚上睡得倒最好,一个梦也没做,方起州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到物管处询问了昨天来打扫收走衣服的事,物管处的员工交代说调查后联系他。
物管处的调查结果到了中午才来,“大少,不好意思啊,阿姨是新来的,年纪大了,她说她给您留了字条,把兜里的东西都放玄关了,大概那字条放的地方不明显吧……还请您原谅……”
因为‘大少’这个称呼,方起州眉头不着痕迹地拧了起来,他沉默的反应让那头大气也不敢出,战战兢兢道,“我们这就把阿姨给辞了,下次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!”
方起州手里的钢笔放下,冷声道,“没关系,”他顿了顿,“这件事我也有错,别辞掉她了。”
那头点头哈腰,又是惶恐,“不不不,我们的错!我们的错!您放心,我已经给下面打招呼了……”
方起州只回国两个月,便已经将这边的行事风度领教彻底了,诚然他是不喜欢的,但他记得祖父的理念:我们尊重别人,别人也尊重你。
但那样的尊重,其实更像一种与生俱来的权威,似乎整个家庭里,也只有他不会怀揣心安理得。
方起州正想得出神,艾琳叩了两下门便探了个头进来,飞快道,“老板,二爷来了。”
二爷——说的是方义博,因为方义博在家中排名老二,外面人知道的,不知道的,都尊称一声二爷。像艾琳,就不知道二爷具体身份,只知道是个厉害人物,跺跺脚整个禹海市的都得抖三抖——老板和小方总的爹。
方义博这还是第一次进这栋大厦,以前方艺巍还是老板时,他一次也没来过,所以他也不知道,这个个像参加选秀的秘书,是方艺巍的手笔。可以说,方艺巍为这个公司做的唯一一件好事,就是拍板要建一栋全市最高的大厦。
方义博由得他去挥霍,为得是魏蓓蓓一句“艺巍需要锻炼锻炼,权当学习了”。结果呢,岔子出了,正巧救场的回来了,这么个结果,魏蓓蓓怕是肺都要气炸了。
方起州从位置上站起来,“……爸。”
方义博快六十了,当然,依然是风度翩翩的二爷,头发没白,人也很精神,看着不到四十,他那张脸,和方起州三分相似,嘴唇都是网上说的薄情相。比起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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