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已纳数妾,争风吃醋之事常有耳闻。
父亲对母亲情有独钟,导致顾逸亭向往单纯平静的夫妻生活,最终选择洁身自好的宁王。
行宫花会上,顾逸亭无意中听见,有人调侃新平郡王爱慕的女子即将成堂弟媳云云。
新平郡王喝高了,忿忿不平:“那位……我还道她真清高!到头来不还是冲着王妃地位?宁王深得圣宠,可除了能打,还有什么拿得出台面的?不解风情,更不会怜香惜玉!嘿嘿,要是我,保准能让她体会……何谓销魂……”
顾逸亭惊恼交加,但她未嫁人,只好忍气吞声,装作没听到。
正自转身,花丛一带扬起异乎寻常的疾风。
一人飞掠而至,对准新平郡王的脸就是一记重拳。
周边的侍卫、随从,远处的熙明帝、齐王和亲王们无不大惊,却没人来得及阻挠。
来者躯体修长精壮,一身暗紫色武服,黝黑脸面蓄须,长眸目光似刀,正是宁王。
新平郡王遭他一拳打翻,面容肿得高高的,嘴角淌血,连吐两颗牙齿。
宁王俯视被众人搀扶而起的堂兄,冷声道:“这是让新平郡长长记性,莫随意诋毁我宁王府的人。哪怕顾家娘子未过门,本王也容不得旁人对她有一言半语的不敬。你若不满,大可跟本王对战,随时奉陪!”
他向来气焰嚣张,新平郡王哪里敢吭声,如蔫了似的,称自己酒后失言,道歉几句,由下人搀扶离去。
宁王瞥见混于人群内的顾逸亭时,长眸滑过惊讶,冷峻容颜平添一丝抚慰暖意。
顾逸亭曾听京中贵女搬弄口舌,说宁王娶她,是为争强好胜,为人所不能。
那一刻,她忽然觉察,他维护的不仅是颜面,或多或少对她有一点在意吧?
从往事中抽离,顾逸亭没敢再往下想。
掐算时间,她尖声大叫:“啊——来人!快来人啊!”
惊叫声贯彻杨家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