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施霓抓住手腕,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
既已还了宫服,那便没有对证,施霓自不怕被搜查,当下她只是担心,自己藏于暗匣内的那块玄金令牌会不会被发现。
那个陌生男人的东西,是她唯一不能解释的意外。
所幸,她从西凉王殿里带出来的宝贝不少,这个做工精巧的榫牟镜匣就是其中之一,宫女们多没见过这种巧物,遂只翻出置于盒层表面的步摇钗簪,钿头花翠,并未察觉暗处玄机。
见状,施霓这才放松了藏在袖中的紧握的拳。
对此情形,冯昭却不满意,她当即冲着手下人厉声斥责了声废物,而后死盯了施霓一眼,又道:“谁知你们主仆二人私谋着,背着人做了什么勾当,你们既如此嘴硬,那便别怪我用刑。”
她刚说完,就有另一女官凑身过来压低声音提醒,眼神还顾虑地瞥向施霓,似在纠正冯昭此举不妥。
可冯昭作威作福惯了,即便动不得施霓,她也拿定主意要涨涨威风,于是冷哼一声,将不善的目光转移到阿降身上。
“这丫头手脚不干净,我看打她十棍杀威棒,能不能叫她说了实话,来人!带走!”
施霓闻言一慌,赶紧几步上前,去将阿降护在自己身后,并直言她们没搜到证据便不可轻易抓人,可在场竟没一个人愿意同她讲道理。
冯昭咄咄逼人,跟来的手下虽有迟疑,可最终还是听了冯昭的吩咐,以绳作绑,轻易将施霓和阿降分开。
施霓身板弱,自是寡不敌众,在争执中不知被谁狠推了一下,于是猝不及摔倒在地面,又搓伤了手臂,疼得她一下蹙紧眉头。
阿降被人捆绑着往外推搡,见状焦急回头,一声一声’姑娘’地喊。
而冯昭则无情阻隔住两人视线,把阿降带出帐外,又威戾地要她早点交代清楚,偷溜去宫女营帐到底做了什么,不说恐受皮肉之苦。
阿降自然忠心,不论对方如何威逼利诱,她都只咬牙坚持说,自己是走错了路,而后寻错了房间,并未行无偷盗之事。
阿降的这番不变说辞,慢慢耗尽了冯昭的耐心,于是她直接呵令手下,将阿降送去了营练兵场,意欲施刑。
有人此时劝说:“大人,若是叫霍将军知晓我们在营中滥用私刑,恐怕会惩责怪罪。”
冯昭却自以为是:“怕什么,霍将军日理万机,又一向对西凉人生厌,哪有闲工夫来管这些。再说,如今她被我们困着,又如何向外求援?”
“可她毕竟是献进上京,给皇族贵胄子弟做小主的,我们这样……”
冯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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