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正包揽此任,自不敢向程夫人如实告知。
“当真无事?可是丫头们……”程夫人忧心不减,于方嬷嬷两人面面相觑。
而荆善则回复肯定,“属下岂敢相瞒,夫人若实在放心不下,不如亲自去一趟西屋看一看情况,属下这正有东西要交付给将军,如此正好与夫人同行过去。”
听荆善如此言语,程夫人目光随意地扫向他手里拿着的那枚边角轻微破损的玉佩,一瞬间目光凝滞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在仔细确认着什么,而后猛地伸出手去将那枚玉佩抓握在手心里,摩挲着细观。
“这是玉佩从哪来的?”
程夫人声音震惊,又因情绪的波动而带着明显的轻颤。
荆善从未见程夫人在人前这般失态过,一时倍感惊诧,但还是如实回说。
“这是少夫人的玉佩,今日不小心遗落在外面,属下正准备去西院送回。”
闻言,程夫人瞬间瞠目,眸光更是忍不住地微微湿润。
她心头满是克忍不住的怀愧,于是不禁喃喃轻语道,“竟……竟是那孩子的。”
荆善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,应声将目光移向那枚玉佩,只觉其除了表层泛旧,看着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。
他下意识困疑发问,“夫人,这玉佩有何非比寻常之处吗?”
非比寻常之处……
程夫人手指收紧,又拿着手绢将眼角的泪湿擦干,她寻助地看向方嬷嬷,就见后者目露叹惋地点了点头。
果真不是只她一人认出,方嬷嬷同样也辨了出来。
其实,她手中的这枚玉佩眼下状态并不完整,原本它与它的另一半是能合璧成圆环的,可现在,玉佩一分为二,各自只能呈出半月之状。
而那另外的一半,如今收放在霍乾的遗物方匣中,成了程夫人夜付思念的唯一寄托。
当年,西凉骑兵实力尚且雄厚壮盛,并不断猖獗侵扰着大梁的北方边境城池,而霍乾奉皇命率十万将士北征西凉,意欲将西凉骑兵击溃骀荡,却不想,在梁军与之正对焦灼之际,原本保证持中立态度的乌延忽率兵来袭,使霍家军团陷入被左右夹击,倾覆的危机。
就在这关键时机,是西凉一副指挥官为报昔日霍乾对其在战场上的不杀之恩,舍命送来了机密情报,将西凉与乌延的隐秘合谋及时告知,这才叫霍家军免了被举歼的危机。
可为护大军安然撤退,保住大梁的兵团根基,霍乾到底还是选择以自身牺牲来换取大军的安然退防,而那半枚玉佩,便是那位西凉副使送来言表身份的信物,最后也成了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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