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血肉模糊,她瞬间提紧一口气,凝到偏上的位置还有已结痂的旧痕,便知他何止是受过一次的伤。
“谁许你这样不爱护自己!?”她声音发颤得都快哭了。
常生不答反问,食指伸去试图帮她擦泪,“宁儿还叫我走吗?”
她终究是心软了,她对常生从来都拒绝不了,更可况他眼下还是这般需要人照看的情况。
宁乐倔强地抬眼,回说:“你先把伤养好再说。”
说完,又哼声补了句,“你叫我等那么久,我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,我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
话未说完,宁乐眼睛瞬间睁大,呼吸很快被他尽数夺走。
腰窝被环抱搂紧,她生怕碰到他伤口,不敢再向前凑近,可常生却像是要把自己搂进她骨血里一般用力。
“无妨,公主等我数月,我用余生来补还,可好?”
被吻咬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宁乐颤声着,“不,不许再骗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霜寒临岁,何姑终于云游归来。
只是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屁股都还没坐热,便被程夫人派人相邀去了将军府问诊。
因为彼此关系实在太相熟,寒暄什么都不必客气深言。
何姑更是进门后便直言道:“又是那小丫头的事吧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程夫人轻叹了口气,而后招手派仆婢去西屋叫人,紧接对着何姑详细地说明了施霓的情况。
话落时,霍厌也正好带着施霓来到了前堂。
相继行过见长辈的礼数后,何姑直接开门见山地言道。
“其实,我倒真知有一地方,适合霓丫头去调养身子。”
“何地?”程夫人正色忙问。
“临南的景州城,四季如春的好地方。最主要的是,景州有名的景山山腰处有一家温碧客栈,客栈里有从山岩里引流出的温泉水,水质上成,当地很多求孕的妇人备孕期都会去那小住上一段时间。我探闻此水应是十分见效,故而即便此地入住价格极高,当地人们却还是趋之若鹜,甚至旺季时就连上山都是要排号的。”
程夫人直觉得惊奇:“温碧客栈?大梁竟还有这稀奇地,我倒是闻所未闻。”
何姑一笑,看过去,“姐姐性子沉,平日里的爱好无非就是点茶拜佛,都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,哪能闻尽这天下的稀罕事?不过也无妨,眼下我回来了,姐姐想听什么奇闻轶事我都能慢慢讲与你来听,保证逗得你开怀,仿若眼么前亲眼见过一般。”
“跟我还嘴贫?”程夫人冲其笑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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