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思绪,压根没注意到。裴佑这个冤大头竟然打算出一千七百石军粮,若是这粮补不回去,哪怕他是皇子也是大罪……现下减免成一千石,便是万一补不回去,宣瑾瑜飞快算了下郡王府庄子的老本,唉,那大不了就用自家老底给他补上去吧……毕竟穿越前大家是邻居,穿越后裴佑对自己也不错。
听完宣瑾瑜和裴佑的计策,古元朗只觉得肩上的千斤重担也松快不少,连日来灾情日益严重,却无半点援助,眼下终于有两位贵人出手,他如何能不喜出望外?古元朗着急灾情,连坐也坐不住,当即行礼说:“三皇子殿下,诚郡王,古某便先行告退,去催促郡内各县出粮一事了。”
等古元朗离开,室内便只剩下宣瑾瑜和裴佑,侍卫们都在门外把守。自打上次在军营相见,裴佑就再也不曾见到宣瑾瑜,此时见到她端坐面前,双瞳如秋水一般明净,瑶鼻樱唇,说话一板一眼,可白净脸颊上还有点肉乎乎的,又透出未脱的稚气来,顿时心痒痒地又想逗弄起来。“怎么又跑到长都郡来了?此地灾情严重,你找个手下官员来便也算是全了面子。”
“南沧县和长都郡相隔不过一百来里,唇亡而齿寒的道理怎能不懂?倒不如我自己来看看能做些什么。倒是你,怎么这么晚才来?”宣瑾瑜说道。她怀疑地打量着裴佑,怎么说他这位守军大将都该比自己来得更早吧?怎么裴佑总是时而靠谱时而不靠谱啊?
裴佑不知道如何回答。这次长都郡灾情,他早就用猎鹰连日把信传回都城,他这一世的父皇正要下令给长都郡发放钱粮,就被大皇子以“兹事体大,需从长计议”的借口拖住,朝廷上讨论来讨论去,钱粮没说给多少,救灾的压力倒都压向他,只说这长都郡紧挨望泗关,若是救灾失力,望泗关军威何在?多少人靠着圣贤言论踏入朝堂,可又有多少人还记得?更留念的始终是手中权力和夺嫡利益。便是着急处理这些朝堂争斗,裴佑才拖到今日过来。
这些朝廷上兵不血刃的斗争,诡谲人心的算计,裴佑该如何对宣瑾瑜讲?何况他也不愿意对宣瑾瑜讲,如果可以,他真希望能为宣瑾瑜创造出一片净土,让她可以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裴佑摸了摸鼻子,说:“军中有些事务耽搁了,啊对了,怎么你把夏三的人手派了一半出去?”
裴佑岔开话题的技巧并不高明,可宣瑾瑜也不疑有他,便回答:“我让夏三的人手派出去保护南沧县的粮队。”
“不可,灾情期间,你身边的护卫队不能减少人数。等这次夏三的人手回来,便还是继续随身护佑,至于粮队押送,我再派一队军士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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