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进来的时候,恰好赶上了郡王爷来自家铺子看看。
宣瑾瑜在门帘外已经听见了掌柜和这书生的对话,她不以为意,毕竟许由也好,仇朱也好,祁年也好,这些人在外人眼里都有几分古怪,就是不知道这书生到底是只有古怪脾气,还是也有配得上的才华了。
宣瑾瑜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
阮立从旁边掌柜的态度看出这年轻人似是能做主的,便回答:“阮立。”
阮立!掌柜瞪大眼睛,天老爷哟,自家酒把他也引来了!阮立可是天下闻名的才子,六岁即可成诗,他写的诗,谁不会念上两句呢?
宣瑾瑜却不知道谁是阮立,毕竟她是穿越过来的,便问:“若是你写的诗,值不上这酒呢?”
阮立闻言也不生气,一拱手,说:“主人家把酒取来,我当即赋诗一首,若是主人家觉得值,就与我喝一口,若是不值,我就走便是。”
宣瑾瑜觉得这人有意思,当下微微颔首,让掌柜去取。
掌柜端来一只托盘,中间摆着一只玲珑可爱的红瓷酒瓶,旁边是配套的两只红瓷酒杯。掌柜倒了两杯,递给宣瑾瑜和阮立。
阮立放在鼻间一嗅,顿时喜出望外,好酒!还是他从来没喝过的好酒!他信口说来:“七宝杯酌葡萄酒,金花纸写清平词。春风院静无人见,闲把君王玉笛吹。”
宣瑾瑜眉一挑,还真有两分才华。她虽不懂诗,可如此仓促就能随口吟就一首,当即点头,请阮立喝酒。
阮立端起酒杯,细细品起来,很快,一杯酒就被他喝了个底掉。他嘿嘿一笑,说:“主人家若不介意,我再写一首,再讨一杯酒喝。”
宣瑾瑜笑说:“这有何不可?洗耳恭听。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阮立张口又吟一首:“蒲萄四时芳醇,瑠璃千钟旧宾。夜饮舞迟销烛,朝醒弦促催人。”
这首竟比刚刚那首更好些!宣瑾瑜也佩服起来,拿过酒壶,亲自为阮立甄酒。
就这样,二人一个倒酒,一个吟诗,阮立竟然把一壶酒都喝完。旁边掌柜早就叫来识书墨的伙计,把阮立写的诗都记录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