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出座山峦,将他和身下的人连接在一起,再也不会分开。
另一只手也没空着,抚慰着另一座山峦,偶尔能看到一些红艳艳的山花从他手掌里泄出来,那只手掌想往上爬,又觉得路不平,倒暴躁起来。
涂然扇了他两巴掌,直白地表达对这种粗暴的不满,于是段言也停了手,最后只是含着她没了动作,轻轻啄在那里,化作一只鸟儿,啄着春日里最甜蜜的果子。一瞬间涂然看到鸟儿在她脖颈处筑巢,叽喳喳叫着,往那边去采一丛花,又往这边去补一点羽毛;过不了一会儿,羽毛也寻不见了,柔软被段言硬茬的头发替代,扫的人想发笑。
这个时候涂然真笑了出来,她盯着墙壁上笨重的钟,看着那只刻了鸟的摆轮“嗡”一声过来再过去: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——怀里的人就这样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