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长了些。
段言任由涂然架起他的胳膊脱下衬衣,家里很暖和,他身上还是起了鸡皮疙瘩,皮肤骤然接触空气,胳膊上的汗毛纷纷竖了起来,跟着就与光共舞,追随着涂然的手指像向日葵,不凑近看不清。
涂然脱掉段言的上衣,跪坐在段言身上,紧紧抱着他,毛衣扎着段言,他打了个喷嚏,涂然两下把毛衣扯了下来,静电带着她的头发往上飘,段言伸手将那些发丝抚顺,环住了她的脖子。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,影子越变越小,两个人也越变越小,只需要一夜的功夫便能变成两只小翠鸟,脑袋依偎在在一起互相啄毛吃。
涂然走的第三天,山城下雪了,和她回蓉城那天一样,山城的雪一样夹着雨落在身上,打伞不合适,不打伞也不合适。陈回顶着一头的雨露走进画室,摆手示意大家不必理他,站在门口散走寒气,而后绕了一圈停到画室唯一的空位旁。外面的爬山虎落了些叶子,露出根茎来,那些藤蔓缠绕着窗台,陈回伸手过去停在窗缝,没有风,他缩回手拈了拈手指,垂下头看向涂然的画架。
那副未完成的鸟已经被卸下,现在上头画着一株番茄,番茄比叶子还要大两倍,沉甸甸挂在上头,人心里头也坠地慌,番茄不算小,上头却写了很大的小番茄三个字。陈回看着画笑出了声,啷个看得出来是小番茄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