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朋友,我们都很关心他。我们大老远从上海飞来,就是为了接他回上海。你想不但我们担心,他在台湾的父母更是担心的要死。见不到他的人,若能透过医生了解情况,至少回头我们能给他的父母一个交待,让他们放心。」
对他人的态度不佳,郑紫清楚这是人们一种自我保护意识。功利社会,谈真心真情的人不多了,大家利字当头,说话谈吐只顾着自己,也不管他人感受就大吵大闹的。久而久之,每个人都寧愿拿出冷漠的一面,也不愿意帮别人服务。对他人的不信任,就像传染病,成为自扫门前雪的社会现象。其实,每个人内心都是良善的,只要拿出尊重对方的谦卑态度,多数情况每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,愿意沟通,也愿意提供协助。
办事员听郑紫说完,态度软化些,从电脑上搜寻工作纪录,对郑紫说:「去神经外科找王祈医师。」
「谢谢。」章秀华对办事员说。
办事员答道:「不用谢。」
郑紫看章秀华和亚麻律一样,「谢谢」不离口,问说:「你们台湾人真有趣,这么喜欢说谢谢。」
「习惯了嘛!」
「所以只是习惯,你们说谢谢的时候,内心真的有所感谢吗?」
「不一定,要看情况。」
「不想说谢谢的时候还硬要说,听起来真虚偽。」
章秀华慢慢了解郑紫说话很直,但是没有恶意。而她比起自己,长期经歷社会歷练,处事圆融得多,可以在各种场面收敛起直率的个性,就像刚刚跟办事员沟通的时候。相较之下,自己根本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。她慢慢的对郑紫有了好感,这和她对亚麻律的感情有点衝突。章秀华承认郑紫比自己漂亮、成熟,但她并不因此决定在感情中认输。
郑紫和章秀华敲了神经外科诊间的门,找到刚结束上午诊的王医师,说明来意。
「亚麻律的手术很成功,就是术后还需要观察。他是昨天离开的,这方面当然有健康方面的危险性。但只要他不要从事危险行为,安然度过这几天,之后找有脑部mri的医院做后续检查,应该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。」王医师照着上头预先准备的脚本,对两人说。
「什么样的行为算危险行为?」章秀华问。
「譬如不能搭飞机、坐云霄飞车、不能喝酒,其实都是些常识。」
离开医院,郑紫和章秀华面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车,他们断了亚麻律的线索,并没有断了对亚麻律的思念。
「郑紫,你觉得学长会去哪里呢?」
「我不知道,但我想每个人无论去多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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