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出八卦的眼神,追问道:“谁啊?”
温誓留了个心眼:“你给我我就告诉你。”
僵持了几秒,秦昭玩不过这小子,上楼去卧室给他找欠条。
在她心里,她的钱自然就是温誓的钱,哪用得着和亲儿子算那么清楚,根本没惦记过这回事,之所以一直留着那张欠条,是因为秦昭难得在温誓的人生里找到了某种参与感。
他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,到了快成年才接回温家,秦昭从来没有过小孩在学校里闯了祸,家长被老师叫到学校擦屁股的体验。
所以当那次温誓打电话给她,犹犹豫豫地跟她开口借钱的时候,秦昭其实很开心。
因为那种被需要的感觉。
她拉开抽屉,从本子里取出保留完好的欠条,突然有些不舍得还给温誓。
把东西交出去的时候,秦昭也留了一个心眼:“那你答应我不许搬出去。”
温誓说:“不搬。”
等欠条到了手上,他才补上后半句话:“暂时不搬。”
秦昭气得瞪眼,等温誓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问:“所以到底是谁不理你啊?”
温誓还是打马虎眼,一边换鞋一边扬声回: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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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通电话结束后,方潋好几天都没见到温誓的人。
她想对方要么是知难而退了,要么就是静悄悄地憋了什么大动作。
果然,周三下午,某人衬衫西裤,头发明显用发胶打理过,怀里捧着一大束花出现在了益木坊门口。
当时方潋穿着宽大的背带裤,三天没洗的头发被绑成丸子头顶在脑袋上,右手还握着一把锤头。
她不可思议地上下扫了温誓一眼,张口问了五个字:“你发什么疯?”
温誓像是根本没听到,脸上的笑比外头的阳光还灿烂,说:“你今天很可爱。”
方潋蹙眉,不觉得自己这个人和这个形容词有任何关系。
陈彻和田柠面面相觑,彻底傻眼,饶是李肃元也是头次面对这种场景。
明明没来过益木坊几回,但某人已经自在地仿佛在自己地盘上了。
温誓把花放下,问方潋:“饿不饿?想不想吃点心?”
方潋冷淡地回:“不饿,不吃。”
温誓也不受挫,垂眸看到她手腕上的东西后勾唇笑了。
方潋这才想起来,但已经来不及藏了。
温誓说:“颜色润了不少。”
言下之意是:朋友你没少盘啊。
这一回合算方潋败北,她不想理他了,握着锤头回到木板前继续钉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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