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是姚瞎子的事,秋水只大致知道京城在北方,目前向北走就行。
慢慢的‘结伴’同行的人越来越多,秋水看着这么些人,心里越来越沉重,她有些担心。
人多了也有好处,最起码贼人土匪看见人多也不敢贸然出手。
只是人少一些,去村庄要水或是歇脚都没问题,当流民结成了一大股,村子是不会让他们进的,连经过的县城大门都会关上。
而被饥饿逼红了眼的流民很有可能变为暴民,到时候即便你可怜也会被人憎恨厌恶。
秋水低声和秋林生还有姚瞎子商量,他们是无意去抢劫什么的,可要是这一群人里出了几个这样的人,账却会算在所有流民头上。
最后一致决定,他们得离开这‘大部队’远一些,否则被连累了也无处伸冤。
当晚大家围在一起休息,虽然是夏天,晚上没有屋子露天休息人也不舒服,秋水也不嫌弃小芳有味道,她身上的味道也很一般,她会靠在小芳身上睡觉,秋林生和姚瞎子也是如此。
三个人围着一头驴,睡的也还不错。
只今天刚要入睡,就听见有人吵嚷了起来。
流民中吵吵闹闹很正常,只这一次似乎越吵越厉害。
秋水哧溜站了起来,在腰上别了一把柴刀,“爹,姚叔,我去看看!”
秋林生急的跺脚,“别去!”
一转眼女儿不见了,姚瞎子摸索出另一把柴刀,“你跟过去看看,这里我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