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十九节：生死一瞬】

壁的左手，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，身体往下直坠。

巽天用尽全身的力气，狂吼怒喊：「古——天——乐——我绝不会放过你的！」

「绝对不会——」

「绝……」

声音回盪在山谷中，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而逐渐消散，可是那话语中的森寒杀气令人不寒而慄。

古天乐面无表情，一直到巽天坠落的黑点完全看不见为止，他才转过身，迈步离去，嘴巴低声说道：「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……」

摔下去除了粉身碎骨没有第二种可能了。

——此时巽天正绞尽脑汁思考可以活下的办法。

耳中传来急促的风声，刚刚为了远离黑卡蒂的攻击，他踢了一脚岩壁让自己拉开的更快，可是也因为这样而有了一段距离，想用空明进行缓速是不可行的了。

『如果真的没有办法，就只好用「那个」了。可是这样一来，古天乐必定会回头折返。』

从落下到坠地只需要短短几十秒，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选择。

『可恶，不管怎样先保住一条命吧！』巽天将手伸进口袋，要从中拿出东西——

一道急促的声音渐近渐远。

「这是……！」

在那深不可测的山谷底部竟然是湍急的河流，流淌的剧烈声响，让死亡出现转机。

「有河流……就算这样，水的阻力也可能在一瞬间挤爆我的身体……可是不管怎样至少有了一丝希望。」

巽天自嘲一笑，随即眼神坚定，两手握紧手中的空明，刀尖对准水面，整个人呈头下脚上的姿势。

『会不会死呢……』

回忆有如潮水般冲刷自身，过去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。

『回去后……要跟罗雅道歉，我竟然……没认出她来。』

落入河中的瞬间，巽天深深感到后悔，这是对自己的自责。

懊恼、不满、愤怒、悲伤、厌恶……各种情绪涌上，让他更坚定活下去的意志。

磅！

在没有缓衝的时候，从超过海拔一千公尺以上的高度垂直落下，就算用空明减少接触面积，水花也宛如砲弹般高高冲起。

只一瞬，巽天差点死亡，身体彷彿四分五裂，漆黑的阴暗剎那笼罩住他，水压似黝黑大手将他拖入水底。

『我、我不能昏迷……呜！』

一抹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，巽天咬破舌头强制让自己保持清明。

虽然醒过来也还活着，可是疲惫沉重的身躯，却不听使唤，不断使他向下沉沦。

这样下去迟早他还是会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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