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说,“当时以为是癫痫,后来做了检查,确定是癔症。”
“难道他不是1976年夏天受了刺激,才得应激性精神障碍的吗?”冯凯诧异道。
“不是。”赵主任说,“他这个癔症是有家族史的,是遗传性疾病。和你说的应激性障碍是两码事。你看你们,太冒失了。这两年来,他每个礼拜三都来,积极配合治疗,要不是去年又受了一次刺激,就已经康复了。眼看着这又过了一年,要康复了,又被你们吓唬了一下。”
“我们没有吓唬他。”顾红星连忙解释说,“林医生可以做证。”
“你说他每个礼拜都来?”冯凯可不管那么多,“一次都没有耽误过?还有,上次发作是什么情况?”
赵主任见急诊科已经对王飞凡进行处理,于是停下脚步,说:“基本上没有缺诊过,上一次具体是哪一天我忘记了。但我记得他上午刚来看过病,下午就又被他老婆送来了,说是受到了刺激,又发作了。”
冯凯心中一沉,转头问顾红星:“那次事情是哪一天,你记得吗?”
顾红星也想到了冯凯的担忧,说:“记得,1976年6月23号,是礼拜三,上午十点半不到。那天下午,我们出发去沈阳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事发当天,他有不在场证据?”冯凯出了一身冷汗,问赵主任,“你确定他发作那天,上午是自己来的?”
“自己来的,八点到十点都在我那里。”赵主任说,“十点钟让他去开药的。”
冯凯顿时有些头晕目眩,他拉上袁婉心,又去了药房,翻出了一年前的存根。他用有些微微颤抖着的双手翻阅着存根,果然找到了1976年6月23日王飞凡的取药记录,记录是上午十点十一分,王飞凡的取药签名和以前的一模一样。
无论怎么算,王飞凡都是有不在场证据的。
冯凯颓丧了,他没有想到,自己的直觉这一次真的是失灵了。而更颓废的,是顾红星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的指纹鉴定出现了问题。虽然他也想过,会不会是王飞凡在案发之前或者之后去过机器那边,留下了指纹。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,毕竟留下指纹的位置很奇怪,即便是王飞凡事后去机器那边祭奠,也不会钻到机器和废弃小门之间。指纹里有血迹就更无法解释了,毕竟和郭金刚被杀案不一样,女工事件不可能正好有人在这个特殊位置出血。
既然这枚带血的油脂指纹和女工之死强相关,而王飞凡又不可能和此事件强相关,就只能用他顾红星比对指纹失误来解释了。
(1)
报卷:指把卷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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