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以及手中攥着的起了皱的帕子,也都透露出她强抑心中的焦虑。
赵采嫣让听雪守在前门等消息,自己坐在屋里也是心烦意乱,想找些事情来做安抚心情,却什么事都做不成,拿起针线绣了几针就出错,烦躁地把针线往桌上一扔。一抬眼瞥见立在一旁的从兰,心中无名火就上来了:“从兰,去门口问问听雪,有没有消息。”
从兰小声答应了,匆匆出门,从傍晚一直到这会儿,二少夫人不停地差遣她做东做西跑进跑出,一刻没让她闲着,与前两天对她的态度迥然不同,她早就察觉异样了,虽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,她还是小心着点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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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赵晗被曦儿哭闹吵醒,喂饱他并哄睡他之后,瞧了眼窗外浓黑的天色,轻喊了一声:“从露?”
从露推门进来,赵晗问她:“泓墨回来了吗?有没有二少爷的消息?”
从露摇摇头:“都没呢。从霜在前面等着消息呢,您安心再歇会儿吧。”
“先不歇了。”赵晗刚睡了一觉,这会儿精神挺好,便索性披衣下地在屋里缓步而行,从露小心地扶着她。
走了会儿,忽听外面从霜的声音:“少夫人醒着么?”
赵晗朝门口走近:“有消息了?”
从霜的声音很轻,幽幽的:“回少夫人,二少爷找着了。”
赵晗松了口气:“找着了就好,在哪儿找着的?人回来了吗?”
☆、晋江独发
从霜还不及回答,赵晗就听见远处一声长长的凄厉悲怮的哭叫, 听着是从春泽居方向传来的, 不由吃了一惊。她这院离春泽居不算远, 可这一声哭叫却实在是尖锐响亮, 听起来似乎是在叫“泓砚——!”
她心底一凛:“二少爷出事了?”
从霜点点头:“二少爷不知怎么摔下了河堤, 是俞公子找到他, 把他送回来的。”
赵晗要从露去准备肩舆,再叫周妈妈来照料曦儿。从霜替她拿来镶毛鹤氅穿上, 外面再罩了件连帽的披风。她一面穿, 一面问:“二少爷情况如何?伤势重不重?”
从霜摇摇头:“婢子也不清楚, 只听说二少爷昏迷不醒, 都要人抬着进去, 婢子就赶紧先过来报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