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爽,翩翩美男子一个。见到我就咋呼:“快点换上啦,好赶路。”
我有点傻兮兮地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关门。
这地儿的裁缝办事还真是有速度有效率,衣服做的是够fashion。我挑了粉红的穿上,又仔细地梳了个头,这么些日子也已经学会梳这古典发髻了。
打扮整顿妥当出门去,淡引墨已经在外面等了,看见我就大呼小叫:“你怎么那么慢啊!”然后,忽然就不说话了,瞪大眼睛看着我。我奇怪地上下看了自己一遍,没穿错呀,没什么不正常啊,就问他怎么了。
他似乎咯噔顿了一下,然后哗的转过身去,丢下一句:“走了!”就自顾自地走了。
莫名其妙,我也懒得计较,赶紧跟上。
有了车之后,我也没什么牢骚可以发了,淡引墨在外驾车,我趴车窗上优哉游哉看风景,困了打个瞌睡,无聊了钻出来跟淡引墨斗斗嘴,日子也过得逍遥。
如果说,上天让易倾瞳来赚我眼泪,那么淡引墨是他送来补偿我的快乐,尽管是两种不同的感情。
路过了一个个城镇,穿过一道道山谷,跨过一条条河流,距浮缡的边疆也越来越近。
有时候,还来不及进到城里,天就黑了,我们只能在野外露宿。看淡引墨坐在车外面,我不忍心怕他着凉感冒,叫他到车里来,又不是坐不下两个人。他睁大眼睛看我,忸怩了好一阵,直到我吼一句:“怕我吃了你啊!我都不介意,你假正经个什么劲呀!”他才不好意思而分明有点面露喜色地钻进来。明明还是个小色狼,装什么正人君子呀!
早上醒来,发现头靠在淡引墨肩膀,他还没醒,低着头,额前几缕发丝垂下来,睫毛长长地一动一动,他的表情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。我忽然想到了我哥,他大我两岁,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,我晚上被噩梦惊醒,哥就会爬到我床里,抱着我一起睡,然后我就会特别安心。他们总是说我和我哥的感情好得不像是兄妹,就像姐妹或兄弟一样,不知这句话是在贬谁。
现在在淡引墨身边,我忽然又找到了这种感觉。
十多天的时间,接近了去渊郅的必经之地——聊城。
淡引墨说过了这座山,就是聊城了。
路上我口渴得紧,水壶的水都喝完了,淡引墨说去附近找水看看,我想这地方应该没有化工污染什么的,纯天然的农夫山泉倒没喝过,于是就让他去了。
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车里,然后干脆下车来转悠,荒山小径曲曲折折地一直蔓延到很远的地方。我东张西望着,忽见不远处路上有一个黑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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