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都没有,走个路花这么久?
睡到半夜忽然醒过来,然后睡意全无,我都怀疑是否都有点惊恐过度后遗症了。活了二十年,我哪经受过这么些的折腾啊,光乘个车乘错了站都把我搅得晕七晕八了,偏偏这阵子祸不单行,怎么倒霉怎么来,简直是前门拒狼,后门进虎,都快把我搓揉得跟面团一样,浑身瘫软,精疲力尽,真个是时运不济、命运多舛。
数绵羊数星星,实在是两眼瞪得圆溜溜似猫头鹰了,干脆一狠心,鲤鱼打挺坐起来,把衣服一抓,开门出去了。
走廊上黑漆漆的,往外走走,院里小路上零星挂着几盏灯笼,透出昏昏黄黄的光。小径上,漫生的草丛间是声声小虫的低吟。月光清冷,夜色静谧,一时间,感伤缱绻,种种离愁别绪像是生意盎然的小芽,开始在心头疯狂滋长。
可是,有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无暇多愁善感下去,总觉得周围有双眼睛在看着我,甚至空气里都弥漫着不安分的气息。“哒”地一声轻微的响动,我猛地四下里张望,看到的也只是黑黝黝的屋顶和围墙。难道是我多心?还是快点回屋去了,客栈前堂里,林子大了可是什么鸟都有。
转身向屋里走去,忽然间瞥到一簇模模糊糊的亮光,站住看看,是屋里面的,再看看,咿,那里不是梵非涟的房间?他这么晚了怎么也还没睡?人家贫寒学子才挑灯苦读,他一王爷,含着金汤匙出生,不用再怎么十年寒窗了吧。其实想想,什么地儿都一样,那些白手起家直到金银满堂的强人自然不说,可人家一出生就浑身的Prada 、Armani,住别墅开奔驰,再回头看看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和招聘,看着如战场般热火朝天的人才市场,一拨拨冲锋陷阵的待就业大军,说不咬牙切齿那是骗人的。羡慕归羡慕,嫉妒归嫉妒,生活还得照旧过。易倾瞳、梵非宇还不都是那样的主儿,上辈子积了多少德?看来我得加油学雷锋!
梁烟晓,现在不是愤慨的时候!去看看他在做什么。
一路猫猫鼠鼠似的蹑手蹑脚过去,猫着腰在门边,小心翼翼地看看门缝却看不到什么,于是想模仿武侠片里用口水戳窗户纸的戏法,伸手指上去,却发现糊窗户的是纱,压根戳不破!只得把耳朵贴门上,听听里面的动静。果然,里面絮絮叨叨的有人在说话,好像故意压低声音,很轻,不甚分明,沉着气再听,似乎是梵非涟的声音,然后还有另外一个男声,这个……对了,是上回瑶仙居里那个九王爷,叫什么来着?对了,朔励,肯定不会错。这么深更半夜的,他们有什么事要商量?
梵非涟的声音道:“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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