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脸佩服地朝李知容竖起大拇指:
“闫某供职北衙数年,从未见过方才那样凶险的场面。容姐真是不世出的红颜祸水,做鸾仪卫,屈才。”
李知容面无表情:“闫中郎,你如此嘴欠,如何能在宫里活到今天?”
对方一脸单纯:“可能是因为有钱有势吧。”
李知容:……
因是乔装查案,两人出宫后都换了便服,李知容仍是男装束发,闫知礼则换了身素白锦袍。两人行至城北天女尼寺,入寺盘问后,寺内僧尼与信众却都说不知此人。李知容正要继续问下去,闫知礼却拉了拉她袖角,让她借一步说话。
“容姐,城北尼寺玄机众多,白日里是寺院,晚上便是贵族享乐之地。既然寺中信众不知有此人,那闫某便晚上再来。”他朝李知容眨眨眼:“只是要劳烦容姐稍加化装,扮作我的侍卫,不知汝可愿意?”
李知容爽快答应,然而此时刚过午时,距离傍晚还颇有些时候,她惦记着附近还有好几处摩睺罗伽案中女子们失踪时所住的宅邸,便建议再次前去一一探看。
不料刚出寺门,一大批景教僧众就浩浩荡荡地唱诵着圣歌从街巷尽头走来,两人瞬间被队伍冲散,待人群走远时,李知容左右张望,却不见了闫知礼。
她正要扯嗓子喊闫知礼,却被人捂了嘴一把拽上了路旁的一架马车。李知容空出手抽刀,手肘抵在背后人腰腹上,对方吃痛哼了一声,她惊讶回头:
“府君?你跟着我作甚?”
车厢狭小,安府君自己就占了车厢一大半,李知容只好将刀背横过来卡在二人中间,自己贴着角落坐下,警惕地看着他。安府君敲了敲车壁板,马车便行驶起来。
“我今早去鸾仪卫,本只是想约你出来,有要事与你相商。”他神色严肃,看起来倒像是李知容要占他的便宜。
街上嘈杂人声渐悄,他们已经驶离了繁华北市,走在寂静的坊巷之间。
“那些被摩睺罗伽带走的女子,都是狐族。”
他将她卡在车厢中间的佩刀卸下来,取出一块绢布随手擦拭。
“这件事,始作俑者是我。”
李知容静静听着。虽然之前有所怀疑,但如今事实果然如此,她竟有些……失望。
安府君抬眼观察她的神色:“怎么,丰都市从来做的都是此等生意,如今李中郎入了宫,便要装作手上未沾过血?”
她不答。究竟为何当年阿耶在临终之时要她来丰都市,她如今还想不明白。虽然做杀手的叁年里,无端过问不属于自己任务内的生意是大忌,但她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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