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拽开,埋首进去,低头啃噬她的肩膀、锁骨与下方坚挺的乳。
她仰着头喘息,求知欲依然在线:
“什么梦?”
他隔着衣服含着她乳尖,重重吸了一下:
“这种梦。”
她发出一声吟叫,媚得像猫,自己听了都脸红。
他们吻得连门都吱嘎作响,李知容手也没闲着,早已将李太史锁骨摸到胸膛,却突然停下。
她沾了一手粘稠的血。
她瞬间将他推远了一些:“李太史,停一停。”
李崔巍揽着她腰,低声笑问:“怎么,反悔了?”
她想将色迷心窍的李太史打醒,转念一想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,只好咬着牙回他:
“是,反悔了。怕今日李太史尚未与容某露水情缘,就先重伤不治。”
于是一炷香后,身负重伤的李太史就被李知容按在床上……涂药。
“阿容。”
李知容掏出数个药瓶现场配药,因此脸色也不怎么好,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:“嗯?”
李崔巍端端正正坐在床边:“臂上也有伤,解衣扣,不方便。”
她横眉怒目地过来解他衣扣:“李太史,我已不是十六岁的女孩子,骗人也当有新花样。”
李崔巍顺势握住她手腕,眼睛发亮:“你还记得。”
她垂眼不看他,装作专心对付衣扣的样子。鸾仪卫的衣扣这样难解,她从前竟不知道。
李崔巍见她不答,就笑着抬手,两叁下自行将衣扣解开,露出旧疤痕带着新伤的胸膛和背脊。
旧疤痕是棍伤。她想起李旦同她说的,应当是叁年前的事。新伤是刀伤,刀口不深,只是触目惊心。
他曾经下死力气找过她,却不知她叁年前就来了洛阳,不知多少次地和他擦肩而过,在闹市、在佛堂、在郊野、在宴上。
若是命运再残忍一些,说不定他们会在垂垂老矣时才相逢,或是就此再不见。那时大半生已错过,若是知晓了他一直在找她,从没忘了她,还不如不知晓。
然而,在她滚爬在泥水里的叁年中,有人一直惦念着她。这念头让她槁木死灰的心陡然冒出新芽。
“我今日来时,等不及公主车驾,故费了些功夫。”他轻描淡写,眼神却着意瞟着她。
李知容不答,只是拿了药膏来,用指腹蘸了,徐徐抹在他身上。
药膏微凉,两人却越涂越热。李崔巍垂着眼不看她,她也不做声,涂得心猿意马。直到药敷完,她又慢条斯理地取来干净绢布给他包扎,打结打得花样繁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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