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如果拒绝,她不会遇见他,怎会有这么多年的心结?
“有些事注定是要发生的。”向梓桓倚在门边,眼中尽是不忍,“秋心,想哭就哭吧,这里不会有旁人。”
碧秋心只是抽泣,眼眶应是含住了泪珠。
向梓桓轻叹:“罢了,我去寻旁人说说话。”
堂门轻启,门外洒入一片阳光,昨夜雨水浇成的水洼在日光下闪出粼粼波光。向梓桓被阳光笼罩着,屋子仿佛也暖了起来,碧秋心抬头,朦胧中看见向梓桓一片柔和的金光。
“你别走。”
泪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,她不想一个人,一个人太孤独了。她想起十年前被自己扔入水桶的那条鲤鱼,独自在水里游着,是那样无助。然而自己和那鱼又有什么区别呢?师叔走了,娘也不再是娘了,那十年的孤独感在消失了几天后重又将她包围,变本加厉。
向梓桓还是回身,走至泪如雨下的碧秋心身边,亦随她席地坐下。
“你难道一点也不讨厌我么,我从前待你这样差。”
向梓桓低笑,终究是个女孩子,无论怎样逞强,竟还是问出这样可笑的问题。
“我知道你是信任我的,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。”向梓桓看着炉中的灰烬,忍不住用残肢拨了拨,“我不知道你从前吃了多少苦头,才会变得那么不愿与人亲近。”
从前吃了多少苦头呢?碧秋心抽泣着,就连她自己也数不清了。
“可以与我说说么?”
第十九章 身世之谜(下)
声音是那样温和,有种让人不忍拒绝的力量。
“我原本是想相信人的,那时的楼西韵也是待我极好的,就如同亲姐姐般照顾我,可是十年前一切都变了,那个原本可亲的楼西韵突然变得凶神恶煞,带着冥鹤门大多数的弟子将我与娘赶下山。”憋了十年无人诉说的回忆全部涌上脑海,碧秋心却显得异常平静,“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先前的一切都是装的,唯独将我与娘赶下山时的楼西韵才是真正的楼西韵,她一点也不可亲,妖娆、狠毒,她五年来一直伪装着自己,等的就是那一刻。”
可是师叔早已警告过她了啊,不要和楼西韵走得太近,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听呢?
“梓桓你知道么,我不想与人亲近,因为亲近了以后便必然产生依赖,可是这样深的依赖,教我如何面对日后的别离呢?”
对他的依赖这样深,回忆这样深,她已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是如何过的。
无法面对无法相见的痛苦,这向梓桓是明白的,因为十年前与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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