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,打在脸上全是陌生的气息。谁是一生的戏子。谁是一生的王。
月满楼,小有风味的一座客栈。绾婳当初见名字有趣便在这儿落脚。乳白色二层小楼,落得清辉满身,与四周暗红或青灰吊脚院落格格不符。或是与当地居民风俗出入太大,即使眼下选秀大流涌入各茶园客栈,这儿依旧不甚繁闹。
还未走至院前,远远便看见白墙下立着一个黑影。
“刘叔,这么晚了,还不回去啊。”绾婳说着便去挽了刘畅的胳膊。她小时便是这么挽着刘叔的手。黑影却是一颤。
“结果、结果怎么样?”对上一双炯黑的眸子,担忧着慌暴漏无疑。
绾婳按上他轻轻发抖的手,“嗯,安亲王身体不好,承嘉帝让我进宫照顾。”
刘畅眉间紧蹙,“皇帝让你做安亲王侍妾?”
“不,是侧妃。皇帝还赐了封号,顺。”说着,绾婳嘴角抿了笑。
“顺?”眉间的纹摺清晰,眉毛也有几根白色,一双炯目却幽黑明亮,睫毛浓密翩长。说话间已走到房间。
“小姐,听闻安亲王身体病弱,朝不保夕。”酸涩和苦笑。
“对,但现在,他是我的夫。”绾婳抿了口茶,悠悠地道。
刘畅一愣,没有说话。
“三日后,宫里来人接。安亲王会继续住在宫里。刘叔,这两天你就四处逛逛吧。您也有近二十年没来帝都了吧。然后你便回虞域去,告诉父亲,我呀,一切都好。”
月上柳梢头(五)
“小姐还是给老爷寄封信吧,老奴不回去了。老奴已经跟老爷说过,待送了小姐来帝都,老奴就奔兄长那里去,他也上了年纪,嫂子没了好多年了,闺女嫁的远,他一人住在大院子里。我就去他那儿了,我们老哥俩离散的早,现在就算是相依为命。呵呵,就,就在皇城外不远的永巷那大院子里。”刘畅接过绾婳递过的茶水,修长而宽大的手竟晃了两晃。
“嗯?刘叔,你跟父亲都说过了?他就让您这净身出户啊?那匹闪电您都不带了吗?”绾婳说笑着扭头看他,秋水眸里全是异样的神色。闪电是刘叔最宝贝的马,已经老掉了牙,刘叔不舍得打不舍得骑。
“哦,哈哈。可不就没带。小姐你累了,老奴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刘畅笑着说,准备离去。
“嗯。”绾婳直直看着烛火,似并未在意。
“等一下,刘叔。你实话告诉我,我母亲的死,是怎么回事?我想听实话。”绾婳突然出声。
刘畅一僵,“小姐,夫人的事都过去那么久,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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