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妆容如何?”
风筝走到林秋渡身边,拿起一只古银桃花簪插在林秋渡发间,瑟瑟地问,“小姐,我们真的要去吗?万一,万一被王爷看到也不好啊。。。”
林秋渡盯着镜子里的如花娇颜,淡淡笑道,“万一?王爷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了呢?你不说,我也不说。这种事怎么能让他大男人烦心呢?”
风筝见其眸中轻蔑必得之势更甚,轻笑道,“那倒是,小姐容貌艳丽无双,那些花花草草给你提鞋也不配。”
话音刚落林秋渡转过身来看着她,冷冷疑惑道,“你这丫头是怎么了?变着法不让我去。难不成那个女人真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风筝手中一抖,忙摆手道,“小姐小姐,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,对您忠心耿耿,怎么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呢?”
林秋渡瞥了她一眼,继续戴镶着生茉莉的月明珰,“哼,谅你也不敢。”
风筝知无法劝动她,垂了眼眸默默将那碗银耳燕窝粥端过来,“美颜滋阴益精血。”
林秋渡接过笑骂,“你这小蹄子,越来越不会说话。”
三月三、长街灯火流淌。
三月三、风烛挂满天堂。
三月三、天神长歌血洗西夜望京城,屠尽十万城民,作新婚之聘礼无双。
三月三、南极星嫁女,宴飨流水红色喜尽十里婚房。
三月三,安陵的街市,来往涌动都是人流。
有情人,痴情人,苦情人,来来往往,不过为求取一份祝福,为一句终成眷属。
长风楼八角攒顶上的风铃,临风清脆,悠悠扬扬,不知是散落在人间,还是寻去了天上。
天上多少无奈事,我可渡你,却无法放过自己。
绾婳随着人流,一层一层向长风楼顶走。周围人影成双,细细低语。已是顶楼。七层的高度,有风微凉。
双手撑着栏杆,楼下灯火如昼,有人在虔诚的祈祷,有人在高树上挂着红色的许愿条。
忐忑,期待。
绾婳笑着吸了口气,期待的看看周围,又继续满足地向楼下望去。
母亲在将她从水中救起后,对她说的第一句话,也是最后一句话便是,从此以后,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。
她懵懂的应了,学着生活,却不再信任。
而这一次,她选择了相信。
弦月渐升,明星已现,我等的人还没有来。
欣喜,期待,失望。
已经过了亥时,绾婳心里越发地凉,还有隐隐的担忧,自嘲的笑了一下,他受了杖刑,怎么还会来呢?回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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