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。
主帅大帐,月色从小窗照进。简易的榻上,一个瘦削的身影紧紧蜷缩在一起,一手紧捂小腹,一手紧紧攥着毛皮被单,清秀的脸庞苍白额角是豆大的冷汗,弯弯的眉眼紧闭,双唇已经咬得泛白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她的身下,月白的衣袍染上鲜红的血迹,触目惊心。身子拱成了忍受的弧度,枕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。
恰巧南宫诺端着肉粥轻轻走进来,看到蜷缩在榻上的绾婳猛然一惊,疾奔过来,“婳你。。。。。”
大帐里没有灯,借着月光看见床上人的时候,他凌厉的凤眸猛然间沉了——绾婳身下那刺目的鲜红竟然铺满了小半床被。她雪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,额间大滴冷汗,额头抵在床板上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“我们去找大夫。”
南宫诺的声音急切暗哑,心似乎也被她的血烫得扭曲钝痛,一种熟悉的撕裂感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微微颤抖,顾不得许多忌讳,“嗤”地一声撕开绾婳血淋淋的裙裳,扯过自己的床被裹住她的身子。
“没事。。。。”
绾婳神智似乎已经有些模糊,横手要制止他,苍白的嘴唇动了动,“只是。。。。。葵水。。。。”
南宫诺微怔,凤眸半眯不理她,两下将她用被子裹好打横抱起,“葵水也可以疼成这个样子?婳,是你没常识还是我没常识?”
绾婳有些抗拒地推开他,“宫寒。。。。故而如此。。。。没事,你放我下来,五弟!”声到最后,她已有了薄薄的愠怒。
南宫诺听到宫寒二字,心里又是一痛,若不是当时自己疏忽,绾婳被林秋渡关进水牢,她怎么会落下这病根?!低头看着怀中蹙眉却偏头抗拒自己的惨白小脸,他一时有些恍惚,每个月。。。。她都要遭这份罪吗?
对不起。
他在心里说,不知是为哪件事,水牢,或者是今日的冒犯。
他将她轻轻的身子小心拢住,不管她的挣扎大步向外走,翻身上马,猛夹马腹扬鞭向最近的楚镇奔去。绾婳浑身发抖,瑟瑟蜷缩在南宫诺怀里。自有过水牢之事后,便有了宫寒的症状,每每月事总是疼痛,但今日。。。。却确实不同往日。
南宫诺一手持缰,一手将绾婳托紧,尽量免除她的颠簸之苦。
“去楚镇吗?”绾婳看了一眼辰星确定方向。
“嗯。”南宫诺低头,看见她疲惫
虚弱的小脸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她坚持每日跟自己骑行千里,本是不愿,在这种时候却深怕着她有了独处的空子,做出什么傻事,不放在眼下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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