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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诺暗中嘱咐,若是遇到安妃娘娘出宫,不需任何手谕便可直接放行。
一日下午,绾婳在院里绣安儿小衣服上的花,忽闻一阵异香,带过轻轻的风声。这是极高明的轻功!绾婳心中一惊,欲待回头却教一只大掌蒙住了口。
“别动,否则屋里的孩子就死定了。”
傍晚,南宫诺进了懿安宫,整座院子静悄悄的,只有安儿一人的哭声。他微微蹙眉,怎么就凭着孩子哭成这样子也没人管?
几步进宫,宫人皆昏睡在地,安儿坐在榻上还抱着一枚墨玉棋子,大眼睛哭得红红的,而绾婳,已经没了踪影。
为何绾婳你,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。
南宫诺顿了半晌,才慌忙上前小心抱起安儿,轻轻抵着他的小小脑袋,低声道,“不哭了安儿,再哭,她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此时距西夜夜帝成婚还有十二天。
每日快马加鞭,绾婳被人蒙了双目捆了双臂扔在马车里一路颠簸,快到辰夜边境时,在一座小镇前,来人看到新帖的昭示。
元德帝三年,安妃明氏因急病,薨于懿安宫,追封为元德淑皇后;
皇长子南宫行安立为太子——
小镇的人都在讨论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安妃,以帝王尊讳追封的皇后,是何等巨大的荣耀,先是兄嫂,后为妃,再后为后,死后儿子又被立为太子,如此多的迹遇不能不让众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她和新帝的故事。什么青梅竹马浪迹天涯,什么两情相悦兄嫂难为。
没有人会注意新帝诏书后一生的伤,便如没有人会注意疾驰的马车上,那个被束缚的女子便是他们讨论的安妃娘娘。
芙帝姬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眼神微微一变,她看了看已经落下的夜幕,剜了一指甲盖的胭脂细细涂抹在手背上,“行了,本宫知道了,带话给暗夜,让他把人看住,别出了岔子,重要的是,别让皇上看见那贱人。”
那人应声去了,芙帝姬站起身揉揉自己的腰肢,“去启清殿。”
明亮的烛火,映着桌前男子俊美的脸,他正提笔批阅奏章,眉间微微有些冷。
“皇上,阿芙来请罪”
女子娇嗔的呢喃无预料地打破了这宁静,南宫耘将最后一字批完,小楷微露锋芒。这才抬眸噙笑看着精致的芙帝姬,她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打扮的细致,像一块精彩的琉璃。南宫耘微微皱眉,这种女人,他向来无感。但是眸光落在她略显清华的眉目间,心中又微微松软了下,温声笑问,“阿芙错哪儿了?”
芙帝姬的长指甲搭上了明黄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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