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开他的衣襟,吹起宽大的袍袖。透过未关的门口,可以清晰看到他的手指到手臂有一条大大的疤痕。粗糙的针脚狰狞可怖,一看即知是缝合的痕迹。
接骨、缝伤,若放在现代,这种缝合术真是拙劣之极,但在这里却是令人惊奇的医术。
只是,他终究算伤的很重,就是手臂勉强接上了,要恢复以前的行动自如,恐怕也是一种奢望了。
看到这样的他,梅饭心伤不已,一股浓浓的歉意徘徊在心口。她诺诺半天,却最终没能对着他的背影,吐出句,“对不起。”
或者说“谢谢”,说“对不起”,在现在都显多余,她欠他的不是一件衣裳,几两银子,而是一条命啊。
衣服可以花钱买,银子可以想法子赚,可是命呢?总不能用命来还吧?不少字
想到此,梅饭不禁叹息一声,然后闭上眼,强迫自己进入梦乡。
有些事既然明知想了白费心神,还是不想的好啊。
※
在风的“细心”调养下,梅饭伤一天天好起来。
这一日是她来蔷薇宫的第八十八天,算起来她在这里已度过了整整一个夏天。虽然,大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。她足足躺了两个月零四天,才能下地,能走路,也不会动一下就觉得疼了。
这天一大早,‘管家婆’似地风不在。没人管束的她便走出蔷薇殿,打算呼吸一下久违的新鲜空气。
昨晚下了一场小雨,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芳香,让人心情霎时舒畅。尤其是院子里的绿油油的萝卜,看着更是愉悦。
萝卜种了一茬,也吃了一茬,吃完了,再种上,而第二茬现在已长成一株株的小苗了。
她在床上躺着的这些日子,连根萝卜樱子也没吃着,这吃萝卜的自然不是她。至于谁吃了,大概也心中有数。只是种萝卜的又是谁呢?以她对风的了解,他实在不像是会种菜的。
正想着时,一个人远远向这边走来。他头戴草帽,裤腿高高挽起,露出两只满是泥浆的脚丫,很似一个田间老农。在离她五六米距离时,那人突然露出一朵灿到极点的笑容。
梅饭微微一呆,随后惊喜叫出声来,“李悦,是你。”
李悦摘下草帽,亮晶晶地眼睛盯着她,脸上笑容越发甜美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她大叫,迅速扑上去抱住他沾上泥浆的肩头。
李悦微微一笑,“我早被放出来了,只是宗主说你伤重不让人打扰,才没去看你。”
再见他的喜悦,把近日来心中的压抑冲了个干干净净,梅饭不禁也露出一抹甜笑,拉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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