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还说不是杀她,以她的身体状况,能活下来才怪。不过意识到破口大骂只会招来堵嘴,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,心道,他一走,她就叫,就不信这里连半个人都不经过。
班绑完人,转着树转了两圈,状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,然后迈着八字步远远走开了。那辆马车也不知去哪儿了,周围空空旷旷的,偶能听见一两声鸟鸣。
梅饭忍了许久,班都没再回来,空气中也没有花香飘来,顿觉放了心,扯开嗓子大喊:“救命啊——,救命啊——。”
她刚喊了两声,忽然头顶响起一个清冷嗓音,“你叫什么呢?”
梅饭吓一跳,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跑到树上的。她强忍着气,求饶道:“我不叫了,你放心。”
班叹口气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得叫,不但要叫,还得叫的很大声,这样才有人来救你,你刚才叫的太小声,除了我竟没别人听见,真是可惜了。”说完脸上真的露出惋惜的样子。
梅饭气结,合着闹了半天是用她来引人的。这会儿让他说破心思,想叫也叫不出声了,心里暗想,也不知谁这么倒霉,是被他狩猎的猎物,当然她更倒霉,她就是那陷阱。
猎物会是霄吗?
砸班的催促下,她有气无力的叫着,叫到后来几乎是小声呻吟了,后来班也不知去哪儿了,她特意高难度的抬了抬头,也没在哪棵树上发现他的身影。
感觉不到他,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,眼皮开始打架,竟用这种极端困难的姿势打起了盹。其实也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昏了过去,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漆黑。瞧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,耳中还隐隐听到某些野兽的嘶吼,梅饭忽然觉得还是昏着的好,至少那样感觉不到恐惧了。
她闭上眼,默默念着“不害怕,不害怕”,念到后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。
突然绳子晃了一下,似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扯着下面,她骇然,向下一望,竟看见一个眼光惨绿的东西在对着她呲着白牙,它的爪子不停的拽着绳子,似要把她从树上拽下来。
是狼吗?那据说会吃人心肝的动物。牙齿不停的打颤,实在忍不住了,终于发出有生以来就一声惨呼,“救命啊。”这一声直透天宇,惊的四周的飞鸟扑扑簌簌。与此同时,不远处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息,接着梅饭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慢慢从黑暗深处踱了出来,他越走越近,一边走一边叹。
那只狼发现来了新食物,立刻掉头冲向白衣人,却被他袖子轻轻一挥,瞬间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了。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