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书拿着,一边回想方才望见的背影,一边回答:“这是她家,过世的是她亲生母亲,里头人那么多。她若是随我们行客礼,叫她情何以堪,若是自顾自行礼,她明面上又是天子之女,如何以清河郡主为母呢?明明是名正言顺的,只能作躲躲藏藏态。这才使得她更加苦痛。”
姬羲庭听到这,冷不丁问:“阿姊是不是也常品味这样的痛苦?”
“嗯?”姬羲元挑眉看他,不明缘由。
“阿姊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第一人选,如若没有我……没有我的话,阿姊不必退出夫子们的课,甚至不必受纷纷扰扰的流言,也就不必伤心苦痛了。”姬羲庭左手紧握成拳藏于袖里,紧张地望着阿姊。
“虽说在恭王府谈论家事不太好,”姬羲元放下书册,直起身,无奈道:“但月奴竟多思多虑到了这般地步,少不得要多说两句。不说做君主,只说做个家主,也不能听一辈子老先生的教导。既然他们不爱教女子,我便建个堂堂正正的所在,教天下女子。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与人无尤……”
话未说尽,外头响起脚步声,两人闭口不言。
春月压低两分的声音传入屋内:“有自称谢二郎之仆,邀娘子后园一见。”
姊弟二人此次出行并未广而宣之,为不扰祭礼,隐了名讳。
姬羲元失笑,低头看向失落的弟弟:“你瞧,找麻烦的来了。你我家事挪后,此时先会会是哪个傻的还是不要命的。”
恭王是个雅致人儿,身体不便于出门游玩,只好倒腾花园子。石峰绿水、假山小亭、林木交映,一步一景,处处怡然。
如果没有即将遇见的糟心事,这儿倒真是个赏景的好地方。姬羲元随着那仆从走了百步,临近假山,女子嘤宁声犹在耳畔。
不等小厮做出动静,夏竹手疾眼快抬手捂嘴,春月掏出绑发细绳帮着夏竹将带路小厮手脚捆到一处。
假山另一头的故事还在上演,还是佳人含泪表心意老一套,除了对象谢二郎新鲜些,毫无新意。
大周人不甚重视贞洁,尤其是地位卑贱者,若是有位卑者得位尊者幸,那是要惹人艳羡的好事。
如果不是前头刚死了清河郡主的话,大胆求爱的娘子是赤诚坦荡、值得夸一句少年风流的。
真是恶心啊,难得出宫一趟就遇到了拙劣的算计。
该是多么鄙陋愚蠢的人,才会认为她会上当?
说起来,为什么没有郎君来勾搭自己,却有借着谢二郎来恶心自己的呢?
姬羲庭小心打量姬羲元的表情,平平静静的、还在笑。这与他从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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