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了。
谢老夫人捂着额头望着儿子的背影良久,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,悔恨不已:“当年让你娶清河郡主是我错了,清河是太过妥帖的女子,叫你仕途顺风顺水,在家安享富贵,竟让你养成这样忽视子女的陋习。亏得清河出身恭王府,有恭王府时时看顾,你享了她家那么多的好处,到了你孩子身上,也能说出这种狼心狗肺的话。”
谢祭酒或许听见了,又或许没有。他脚步一顿,拐弯消失在谢老夫人的视野。
果真是父子天性么,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已经躺在地下多年的谢老爷子是个天生的混账,父母为了亲戚交情,甚至不敢为他娶相当门第的女子,聘了小官出身、精明强干的谢老夫人。婚后,谢老夫人连生两子一女,内务事务一把抓,即使家君过世,也将谢家撑了起来。
为了满府上下的生计,谢老夫人限制了丈夫的花销,丈夫虽有不耐,看在老母的面上还是忍耐下来。但在老母去世后,平衡被打破,谢老爷子用金银如泥沙,没几日账房吃不住,求到谢老夫人面前。谢老夫人前去问责,却被打了出来。
家宅内变本加厉,在外时不加收敛。十五岁的谢祭酒为了母亲,在恭王府举办的宴会上斥责生父,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引得恭王动容,出手相助。谢祭酒也因此获得清河郡主垂青。
二十三年过去,她那清正的长子,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却自私自利的伪君子。
谢老夫人伤神时,回娘家参加婚宴的幼女谢隽心走入书房关上屋门。
“阿娘,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,等三郎真对我们冷了心就来不及了。”谢隽心为母亲拭去眼泪,安慰道:“父亲也好,长兄也罢,让阿娘伤心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。”
*
在皇帝与太尉面前完成婚礼后,谢川先行回公主府,姬羲元则留在宫中进行祭祀先祖的仪式。待到姬羲元归府,天已擦黑,宾客散的干净,仅剩几个姬羲元与谢川的至交好友。
在公主府帮着操持一天的姬娴,听说姬羲元回来,便来迎她。
总是脱跳的妹妹,难得穿上钿钗礼衣,头戴凤冠,一本正经的模样,竟像个大人了。
为了转移姬羲元的注意力,姬娴按着长姊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,“阿姊别盯着我的脸了,这么多年也该腻歪了,不如看看他们,换换口味。”
湖心亭中,几个顶级世家的继承人齐聚于此,或坐或卧各有韵致,大概是在闲谈。
传承长久的家族中,歪瓜裂枣才是少见的。
女男皆广袖长衫,一派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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