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下给我临月阿姊道歉。”低头注意脚下,生怕临月郡主走不稳。
临月郡主破涕为笑:“那倒也不用。你陪着我去那边的木架装个五谷香包吧,我想给孩子祈福。”
大周有择五谷、种子、香草缝制荷包相赠以祝愿,祈求丰收、婚姻幸福、多子多福的习俗。庭中有放置祈福用的五谷、蔬果种子与香草的木架,下宽上窄,放着五层簸箕。
姬羲元生怕她摔着,拉着她避开人从旁边的廊道过。没走两步,两道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前一后传来。
“你有了身孕也就罢了,连我都瞒着,偏偏到了今天说出来哄得大王欢心,允许你参加宫宴。刚才在父亲面前,你得了一顿夸奖,我落得一场数落,我就知道你捎上我参宴是假好心。”
“阿果你胡说什么,你是我亲姊妹,我还能害你不成。你才多大……”
临月郡主一下子将祈福香包抛到九霄云外,转头与姬羲元对口型:“崔家女。”飞快地给打灯的宫人打手势,让她熄灯。然后,专心致志地听起热闹来。
不必临月郡主提醒,姬羲元也听出外头两个小娘子是谁了。
又是身孕,又是大王,还是姊妹。都不必猜的,鼎都里这么精贵的胎儿独一家,越王。
谢氏和崔氏两世家,同气连枝,先帝时一起坚持支持女帝登基,现在一齐押注在越王身上。谢氏送了个孺人,崔氏就选了两个婢生子做媵。
世事无常啊。
要不是谢川已经进了公主府,姬羲元实属有些嫌弃谢氏丢人,不想扯上关系。
拉拉扯扯好似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,姬羲元不能任由临月郡主站在风口看戏,牵着她往后头亭子避风,也不妨碍听戏。
争执还在继续:“你之前就假惺惺说什么年纪小不好生育,叫我推了房事。结果就是为了显出你自己来。崔枝你别忘了,你才比我大一个时辰罢了。”
“你忘了吗,阿娘就是十五岁生我们俩死在产床上,我真是为了你好。孩子哪有性命要紧?”崔枝有苦难言,劝不住脑子一片浆糊的同胞妹妹,辩解不清又烦躁不堪。
崔果径自往前进了桃林,气闷之下踹了一旁桃树两脚。崔枝去追,姊妹二人又争论两句。
姬羲元与临月郡主坐在后头亭子里休息,见两人渐行渐远,临月郡主本想让人去拦,被姬羲元制止。
姊妹间的争执被寻常外人撞破都是伤颜面的大事,更不要说姬羲元在此地听个分明,传出去崔氏能让两人死的干干净净。
她们身不由己,也是可怜。
姬羲元不欲与她们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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