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。越王妃如牡丹端庄大方,陈媵则如菟丝草,身娇体软、娇憨可人。
无论是越王妃,还是媵室,乃至外面的女子,她们对待越王总是恭谨有加、温柔体贴。这样的女人,才能称得上是女人。
相夫教子,温柔解语。
最不相同的只有他的三个阿姊,脾气古怪。长姊脾气最硬,能把与她做对的人全部碰成碎石。而高高在上俯视臣民的皇帝,已不能完全算凡人了。
他不愿再去想她们,抬手推开屋门。
开门声惊动里面的摆弄针线的女人,越王妃瞧出越王心情不佳,带着陈媵上前见礼:“大王昨日一夜不归,可是没休息好?”
越王褪去长靴,坐在刚才越王妃所坐的位置,靠在木桌上一手撑头,“我有些事与你商量,叫她们都下去。”
陈媵告辞:“妾先告退。”
“早上起来听闻宣仪公主府失火,好在大王的长随与妾报平安,妾才安下心来。”越王妃体贴地在越王手边放一杯温热的羊奶,本是给陈媵准备的,喂给越王正好。
越王喝了一口就不再动了,里面大概是加了些香料,口感有些奇怪。他本来有一腔复杂心绪想与越王妃说道,可话到嘴边,又不知道如何去说。
他说:“我无事,死的是通玄先生。”
其实也未必是他,既然他的安排落入姬羲元眼中,一切就未可知了。
“那真是可惜。”越王妃背对窗户坐着,柔和的面容模糊不清,唯有一双美眸带着别样的情意绵绵。
她总是深爱丈夫的,也深爱自己的孩子与家庭。
但更爱自己。
夫妻俩简单地叙家常。
一夜未眠的困意与屋内的温暖侵蚀了越王的神志,他浅浅打哈气,安静地睡着了。
越王妃拿过锦衾盖在丈夫的身上,掖住被角。
转过身时,她又是陈姰了。
如果有权力的掩盖,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,就像陈姰痛苦死于折磨的祖父与安静倒在夜色中的祖母。
她的发间有一支凤尾金钗,尖端是钝的,凤尾却是锋利尖锐。只需要在要害处轻轻一划,就足以让一个人血流而死。
数年前,还在孝期的陈姰曾向姬羲元提过建议,等母亲离世,她就是无牵无挂之人,枕边一刀干净利落。
姬羲元拒绝了,而她现在也舍不得死了。
她的四娘幼小无助,要是失去母亲,该要落入多么凄惨可怜的境地。
有了这个孩子之后,陈姰满心满眼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。她更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了,为什么她的母亲最爱的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