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部分

台？

换下围裙，叶知秋捏手捏脚的走上天台，嗵，嗵，一声声的脚步声，似是要敲开某段回忆。就那样站在栏杆旁，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，手指间缭绕的烟雾让他看起来更虚无，他，竟然在吸烟？！风似乎小了些，可是缭绕的烟已久飘散，透过烟雾，远处的他似乎也要随风而去。

“嘎！”不小心碰倒飞扬的球杆，叶知秋心里暗念倒霉。

他回头，叶知秋尴尬的举起手里拿着的道具，“我来喂鱼。”

看着玻璃鱼缸里鱼儿争先恐后的在水面挣扎着要氧气，叶知秋喃喃自语，“真的要下雨了，看它们都在争抢着呼吸呢。”

“喜欢鱼？”

她摇摇头，“谈不上喜欢，只是每次看到鱼儿没有氧气就觉得可怜，好像看书上写过的，失去氧气才是最痛苦的。要是我没了氧气，早就哭死了。”

“鱼是没有眼泪的。”他笃定的说。

“那如果鱼都没有眼泪，从来不知道哭，只能把一切悲伤埋在心底，岂不是更加悲伤？”

“哭于不哭，有区别么？”他冷冷的打断。

缓缓抬头，区别？接着他把烟蒂掷到远处的水里，划出一道弧线。

尴尬的一笑，叶知秋继续风马牛不相及的说着，“我到没想过，只是或者真的像那句话，鱼说：“你看不见我在流泪，因为我在水里。”水说：“我知道你在流泪，因为我在你心里。”也许只有水懂得鱼的悲伤吧，可我不管，我觉得每天只要开心就好啊，我相信那句话，向日葵告诉我，只要面对着阳光努力向上，日子就会变得单纯而美好……”

“美好？”他又拿出一支烟，可是这会儿风大，就连他的zippo都无法对准。放弃点烟，他正面对着叶知秋，“我也可以么？”

“啊？”心头又一阵乱，她无以面对。

“轰隆隆！”

响雷打过，雨渐渐落了下来，模糊了远处的一切，迷茫了叶知秋的视线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她仓惶转身。

他转过头，似乎还要继续呆在天台。

“淋雨了会感冒的。”努力挤出这几个字，叶知秋逃也似的下了楼。

这场雨来的迅急，刚要走出院子，雨点便大了起来，她站在玄关进退两难。

身后门响，混着烟的味道逼进。

“伞！”

“谢谢。”她没有回头，接过。

“今天，是我母亲的生日。”叶知秋愣了下，她忽然想起，孟安的母亲，早已不在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