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可曾听说?
我心知话虽有,却是另一番言语。传说中说的话是“宁做浩王妾,不当后宫妃”,与这赵嬷嬷嘴里的言语天差地远——却又不便说明。于是强忍住笑,说道:回太后娘娘,奴婢在王府当差时,成日里并不出门,因此不曾听见。
太后闻言点头,命传早膳。膳食过来时,只吃小半碗便不再吃。她、用茶水漱过口,又向赵嬷嬷玩笑道:荷烟救驾,原该重赏。然哀家思前想后,很有些为难。赵嬷嬷陪笑道:主子有何难处?说出来看老奴能否为主子分忧?
太后道:难就难在奖她何物?奖少了,哀家怕失去皇家体面;但奖多,哀家却想省几两体己银子。你成日里博广旁收的,不知可有两全之策?赵嬷嬷笑道:这事好办。等回宫去,万岁爷亲征回来,娘娘只管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。万岁爷自会奖荷烟。一来万岁爷为了娘亲,对荷烟必有重赏,能体现皇家体面;二来娘娘也保住体己,岂非一石二鸟之计?
太后笑道:好你个一石二鸟!哀家以为你老了老了便会稳重些。不想竟比小时还皮!哪里学得这些个市井粗话?惹哀家笑。看哀家哪日得了空可不撕你老嘴。
太后娘娘明鉴,赵嬷嬷也笑:老奴委屈。老奴是一心为娘娘着想的哇。
太后便又笑。揭开明黄色瓷碗的碗盖,低头吃了两口新用井水湃过的绿茶。屏退众人,只命我留下。听她赐坐,我忙告过罪,缓缓将半个身子斜坐在对面的雕花红木椅上。太后再次上下打量,点头叹道:果然是柳侍郎养出来的孩子。不仅模样长得好,身上自有一股子书卷气。
我忙起身称谢。
太后口中的柳侍郎便是父亲柳东海。我父为天下闻名饱学之士,获罪前曾官拜兵部侍郎。只是,我暗暗诧异:太后言语之中,怎么称父亲获罪前的官职?
这原是奴婢造化。我说:当年奴婢一家竟能得遇成亲王爷和成王妃。王爷与王妃对奴婢一家礼遇有加,并不曾当我们是下人——不仅聘请罪父教授其两位小王子学业,更允许奴婢与幼弟一同旁听,也许奴婢跟随罪父习诗作画,因此识得几个字。若成王爷夫妇并未关照,只命奴婢成日做那些挑水拾柴等粗活,虽罪父日日守在身旁教导,奴婢怕也只得流落粗俗。
太后闻言轻轻点头。她说:人确须有感恩之心,只你也不必太过自谦。学识固然师承你父,又或者是成王与王妃肯当你作千金小姐,你这模样又岂是旁人帮你长得不成?瞧你神态婉转,媚而不妖——倒有些哀家年青时候的影子。
我忙道:奴婢小时在家里常听罪父说起娘娘秀外慧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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