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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麝香的味道。我心中狐疑,又不便说破。于是轻声笑问:姐姐身上熏着什么香?味道好闻得很。荣贵人怔住。抬起衣袖向鼻子下面闻了闻,一脸茫然:我从不熏香。刚才与良妃姐姐她们一处玩笑,许是沾到了她们身上香味罢。
不对。我想,她在说谎。这香明明从她衣袖中发出,怎么会是在别人身上沾来?
荣萼儿走后,我手托两腮,怔愣不语。又不及深想,转念又将心放在与文泽重聚上。欢喜激动,半宿不成眠。第二日至永泰、凤至两宫请安。不想,却听见文泽兵败消息。
原来他亲征目布尔宁,志在必得之战并未获得胜利。妃嫔们坐立不安,不敢说笑。连平日最聒噪的大肚子安嫔也知收声敛气,左顾右盼,神色惶惶。只一向神色淡然的懿孝皇后安静如常,脸上波澜不惊。一众嫔妃之中,同嫔脸色最是灰白。她出身将门,其父是随文泽远征的陈胜之老将军。我知道文泽出征前曾许诺同嫔,得胜回宫后会晋她名号,封为贵嫔。现在却是这样结果——想她心中除窝心外,还害怕文泽因此事降罪其父。
从凤至宫出来。我见左右无人,小步追上同嫔。安慰她几句。不想她却强笑道:我并不害怕皇上降罪。更非担心自己晋升问题,只想着他……他们可都别伤着才好。又说:其实我心里早知此仗未必会胜,却不便说罢了。说完,也不理会我满脸诧异,转身而去。
日盼夜想,文泽终于回宫。但我却不得与之见面。非独我一人,所有嫔妃,包括皇后在内均见不得他。他心情极差,不想与我们见面。仅去太后处请了安,日日将自己关于御书房中。下旨任何嫔妃不奉旨不得晋见。
我与文泽原来想距极远,相思一场也不觉什么。现在近在咫尺,反觉相隔天涯。又心疼他此时情绪,胸口总泛潮,茶饭不思。
春菱与小萝也劝,说:皇上过几日便好了。那时看小姐瘦成这样,可还不心疼么?我虽听劝,却仍是打不起精神。手拿装着我与文泽发丝的荷包,又看又叹。
想起杨长安原在御书房当过差,那里人面较熟,让其暗地打探。他回来时说,这几日皇后与良妃求见过文泽,均被挡回。我更觉见之无望。左思右想,突然间一念头闪过脑海:我并无名号,还非嫔妃。何不换了宫女服饰,混去太后宫里远远看他一眼?
春菱听说,觉得此行危险。劝我不要轻举妄动。但我一片痴心,一意孤行。她只得叹气,千万叮嘱:小姐切不可让人发现。然后,又吩咐香蕙拿些财物,至永泰宫打点宫人。
第二日清晨。我给皇后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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