咢儿与阿若相顾失色,均据实向文泽禀奏… … 兰珠却突然推了门进来,跪禀道:臣妾适才与皇后娘娘一起过来,正好在门外听见荣德二位姐姐与柳荷烟说话。原来两位姐姐早买通皇后宫女琼枝,借皇后娘娘之名去内务府领出孔雀胆,打算毒死柳荷烟后嫁祸在皇后娘娘头上。她们还让柳荷烟分别给皇上与皇次子写下两封绝笔书信,说明因皇后娘娘妒她美貌而赐她毒酒,且以二皇子生母身份请求将二皇子过继给荣妃姐姐养育。
文泽目光越听越冷,脸上寒冷渐渐凝结成冰,眼中却腾起熊熊怒火。兰珠不敢去触他的那双可怕的瞳子,忙低了头,又说:臣妾在门外听她三人计划着,柳荷烟栖牲自己后,荣德二位姐姐会在宫中制造舆论,说皇后娘娘除去柳荷烟,是怕她日后从冷宫出来,帮二皇子与皇长子争夺储君之位,借此激怒皇上降罪皇后娘娘。若一计不成,她们将力保二皇子立为太子,那时再告诉二皇子是皇后娘娘冤死他生身之母… …
文泽怒道:住嘴,又是立储!立储之事该是后宫嫔妃们谈的么?
兰珠点的是文泽死穴,阿若与咢儿大呼冤枉。我正欲开口回明实情,皇后却站去他身后,对我悄悄竖起两根水葱般的指头做出“二”字。我见她以麟儿相胁,心中一凛,只得闭嘴不言。
文泽等不到我言语,面色渐渐沉若铅水,命人将宫女琼枝带进屋中。那宫女儿一进屋便承认曾受咢儿与阿若收买,所说经过,与兰珠所言一般无二。门外皇后带过来的几名嫔妃一起过来,纷纷证明自己也曾亲耳听见兰珠所说之事。文泽脸色铁青,下旨令荣德二人在自己寝宫禁足一月,闭门思过。
眼见众人随文泽离去,我慢慢走至院中发呆。
皇后果然心思续密。
她向我赐毒酒,局中有局。既可探明、排除异己,又试探文泽立储心意,一战既终,敌方告败而己方却毫发无损。
原来是一石四鸟。
可,咢儿与阿若如再来迟一步,柳荷烟又安有命在?想至此处,不觉周身一寒。
突闻头项惊雷滚过。
冬季怎么会有雷声?
我? 征然暗想,莫非不是天上雷声,而自己心中悲愤轰鸣?
举目仰望,天空低沉欲雪,远处正有大片乌云缓缓压近。
第二日天空却没有落雪,只是阴沉。很沉很沉的阴,阴得重重的,极有份量的那种,厚厚的云层仿佛用旧了的灰色破棉絮一般,层层叠叠。另有太监送饭过来。一问之下,才知皇后已将原来的那个张姓太监赐死。
原来她认为他曾与我们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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