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掀了绿花门帘进来,冷笑道:慧妃好大面子,竟让朕亲自来接。
我心一紧,忙跪下道:臣妾不敢。
他挥手让众人退下,亲手扶起我,目中亮亮地俯望着我眼晴:其实昨日荣妃已向朕票明事情始末。朕现在才知,她并未真怀皇子,而烟儿你,竟是为了不伤脱与太后母子关系,自认有罪住进冷宫。其实朕一直不愿相信你会… … 可是你们两个,一个信誓旦旦,一个言之灼灼… … 烟儿,你对脱竟情深至此,朕若再放任你在冷宫受苦,又怎么对得起你与朕的麟儿?
我失措,他怎知我其实主要是为了文浩托付的一句话,以及当时是为我母亲之事与他治气― 我又怎么能说?只得慌乱道:皇上,不是这样… … 他不让我说完,已将热热嘴唇贴上我唇,低声而热切说:不要叫脱皇上,叫泽哥。
这― 我躲闪道:臣妾柳荷烟怎敢?
他抱我更紧,眼中尽是玩味之意,调笑道:烟儿这是让朕下旨么?也罢,朕明日便昭告天下,恩准慧妃柳荷烟称当朝天子为泽哥如何?
我心陡地发软,嘴却坚持着,躲闪着… … 终拗不过他,优疑而生涩地,娇羞地,声音低到近不可闻地叫了一句:泽… … 哥… …
文泽扬起了薄薄的,好看的嘴角。他目中全是盛开的笑意,他宠溺地看着我。柔声道:这才听话。只是,你记得“哥”这个字只准专属朕御用了,不许胡乱叫旁人― 就是定远侯柳东直的两个儿子,你的堂兄也不可以。
我心一暖,便看着他笑:皇… … 泽哥,荣妃姐姐她… …
文泽淡淡道:朕念她事出有因,又诚心改过,且已致残,只罚她三月例银小惩以戒,此事日后不得再提。总之她那处,朕是不会再去的了。
我正想着正样劝他,他已冷冷道:若无脱驾临,这后宫嫔妃任她们住的殿宇再华丽,名号再尊,也不过形同身处冷宫。
我浑身陡地一寒,微微轻颤,文泽立时查觉,握住我手柔声笑道:手怎么这样凉?要不,先随朕回养心殿去暖暖?
我低头道:谢皇上.臣妾多次顶撞皇上,罪该万死。臣妾… … 还想多在北三所住些时日,以赎臣妾不敬之罪。
文泽一愕,皱眉道:慧妃,难道脱来接你,你也想杭旨?
我忙跪下,回道:请皇上怒罪。
他不语,半响方才在头项叹道:罢了,你原不同于旁人,朕也不强你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今日恩准你不再禁足,哪日想明白,你再来找朕罢。
我忙谢恩。
文泽脚步沉重地去了,莲蓬不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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