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也不能杀人的,那块明黄的手谕就这样突兀地存在着,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掐着她的喉咙。
外面响起了打更声,秋菊的声音传进来:“福晋,奴婢可以进来么?夜深了,奴婢给您换一下烛火。”敏芝猛然惊醒,慌忙把手谕塞回红封里,重新扔进梅瓶里,胡乱地抹了一下脸:“进来吧。”
秋菊进来,见敏芝还坐在桌前,桌上却诡异地干净,只当她又发呆。一边换蜡烛一边柔声劝道:“福晋,兴许王爷让皇上留在畅春园歇宿了,明儿才回呢?这都起更了,您还是早些安置吧。”
敏芝叹了一声:“我知道他还在畅春园,也知道如今畅春园的规矩,比宫里还大,可陆九不见主子出来,怎么也不捎个信回来呢?这大半夜的,不见人影,我这心里,怎么都不踏实。”敏芝摸摸心口,似乎是跳得比往常快了。
秋菊见她摸胸口一下子紧张了:“福晋,您不舒服么?”“啊,没有。算了,不等了,收拾一下,我就歇在这儿吧。”秋菊躬身:“是,奴婢这就命人打水,服侍您洗漱。”
就在敏芝洗洗准备睡觉的时候,畅春园里的康熙悠悠转醒,微眯了一下眼:“来人……”
吴书来凑到他耳边:“奴才在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主子,二更天了。”
“嗯?二更?外面怎么那么亮堂?”
“奴才这就让人把灯熄了,主子安心歇息。”
“嗯,熄了吧。儆恪那边,去回一声。”
“嗻,奴才明白。”
门外的胤禩眼见得吴书来出来,清溪书屋的灯一下子淡了。不用更多的言语,胤禩对着吴书来吴书来一拱手。吴书来点点头,替康熙传旨去了。胤禩直了直腰,看看天,叹了一口气,往偏殿走去。今晚注定是不能回家了,陆九一定也在刚才皇阿玛突然发病的时候被扣住了。
老爷子的健康问题,现在是最重大的机密,他一定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,只是,自己一脚跨进来,是掉进了沼泽还是踩上了青云。
这个时候,他已经顾不上事给家里捎个信了,老婆在家担心是肯定的。也只能让她担心了。自己还是头一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夜不归宿,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胡思乱想,想想自己竟然在这件事上是有前科的,胤禩的脸又板起来了。这个陷害他的人,当初的线索全都断了,至今不知道是谁,不长眼的跟他做对。
那个时候,自己明里暗里的仇家真不算少,除了胤眩范K,胤俄,几乎都有可能暗地里摆自己一道,可究竟是谁,手法明明很拙劣,可是事后擦屁股的本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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