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程安然迷离的眼神动荡起来,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惊惶。
“晚了,她在蓬莱山中已经发现了……”慕容雪低头。
程安然微微颤抖:“那她,拒绝你了!”
慕容雪脸上是一片清浅的忧伤:“自然,否则你以为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东方辰?”
两人俱是默默无语,拿起桌上的酒杯,同饮一杯。
慕容雪道:“你痛苦吗?就这样让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,难道你不想再和她有交集吗?”
程安然眸光忧郁,神情凄然,却执拗地道:“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她已经忘记,那就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……拖着这样一具破败的身体,我拿什么来爱她?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她,怎么可以拖累她?所以,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!”
与口气截然相反的,程安然颤抖的十指紧紧握着,紧紧地,用力到让手掌都泛起了青白。
一遇无双终身误,情字累人至斯,不知道她被娇儿绕膝时可曾想到这个为她不顾性命的失意人?
而自己,慕容雪摇头苦笑,不过是一个比程安然更加路人的伤心人罢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!”慕容雪收拾好针炙,悄无声息地飘出皇宫。
月光照进屋内,白银流淌了一地,烛火一盏一盏熄灭,红泪一滴一滴,映着重重红绡绣帏,混杂了馥郁的紫檀香气,幽幽地弥漫着,将所有的色彩锁进一片暗色之中。
程安然静静的坐在窗前的竹椅上,仰头望月,夜深露重,宫人把一床薄毯轻轻覆在他膝上。
椅子上的温润如玉的男子,一袭明黄的缎袍却遮不住清瘦的身形。他望着窗外被月光洒亮的枫树,目光中有悠长的思念。
露珠从叶上悄悄滑落,象缀在碧玉上的清泪。天色已经发亮,天边渐渐出现一抹暗金。
红烛泪燃尽,天光渐渐放明,朝阳那薄薄的金色光芒,透过雕花的窗,细绒似的洒进了宫内。明媚的阳光,为一切都镀上淡金的边框。
他又坐了整整一夜,安静的面容在秋日疏冷的阳光里,好象流淌着光华的寒玉。一旁的侍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,“陛下,该上早朝了。”
他默默点点头,缓缓地起身,双腿触地针扎似地疼,皱眉坐入撵中,缓缓向昭阳殿行进。
高高的御座之上,年轻的帝王穿着明黄的锦袍,刺绣着龙的暗纹,玉冠束发,高华清雅,笑容清浅,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他是个好皇帝,只可惜不良于利……
大臣们心中不无感叹,程安然的能力无可置疑,只可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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