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双全身的内功自动开始运行,待运至小脑一部分时,突然受阻,不由得几股内力合在一起冲击。
不知不觉将这股阻力冲开,这股内力方如小溪入海一般散开。
无双猛然惊醒,怔怔地坐在床上,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流过。
她知道程安然是谁了,她知道程安然的真实身份了!
慕容雪说他为了自己双腿残疾,现在又病在垂危,于情于理,她也不能置之不理!
无双翻身起床,提笔写信,放飞一只信鸽,这才重新睡下。
但愿,他不要有事才好!
剧烈且压抑的咳嗽响彻在空荡荡的大殿内,喉间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来,程安然用手捂上嘴,滚烫的液体滴入手心,看着手心处艳如红梅的斑驳“图案”,一抹哀伤无奈的笑容浮上唇角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他会牢牢抓住她的手,再也不放开……上穷碧落,九天黄泉,只要在她身边,就是他毕生的企盼。
病痛的身体和残存的生命无法给她更多的守护,许不起她一个美好的明天。放飞翱翔的雄鹰,纵使短暂,然此生无憾!
安静的闭上双眼,淡淡的星光洒在他身上,温柔的令人疼惜。思念她就犹如念及那血脉深处隐藏的剧毒,思念到心痛,思念到无边的绝望。
又梦到了她,梦中的她温柔的伸手抚摸他的脸,带着淡淡的伤感,她的长发与他散落在靠枕的长发交织重叠在一起,靡丽的妖娆,冰冷的指尖拂过滚烫的面颊,干裂的唇角,带来的却是温暖的触碰,如此的真实,真实到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感受她的美好。一个惟愿不醒的的梦境。
次日,无双收到慕容雪的回信,不禁紧锁秀眉。
程安然病危,恐无力可治,若以人血为药引,彼岸花为药精,或能拖得几年。
无双闭眼,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,她要去医治程安然。
一个颀长的身影隐在逆光中,凝视着软椅中瘦弱的几乎脱型的男人,手指微微有些颤抖,记忆中的清朗如竹的男子和眼前的身影交叠在一起,让她一时有些迷惑,清澈的泪从他眼角滑落,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,那滴泪落在她的手心,灼伤了她的眼睛。
爱?恨?恨吗?不!听闻他消息的那一刻,所有的恨已经随着唤醒的记忆而模糊起来,剩下的只有脑海中最隐秘角落里封存的那些温暖而美好的片段,爱不爱已经不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她要他活着,好好的活着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黑暗中,另一个声音回荡在大殿中,纵使隔着一段距离,却依然能感受到那探究的目光和灼热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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