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写?
有笔吗?家入硝子问。
没有。
那有烟吗?
伏黑甚尔一点也不意外硝子吸烟这件事,但还是摇摇头:也没有。
我记得柜子里有笔,昨天签合约的时候顺手塞进去的。硝子撑着桌边站起来,走进靠墙的木柜,一层一层地拉开抽屉,你看起来看从容,甚尔。
他的说法很新颖,伏黑甚尔听到过很多评价,很少有带着正面的主观词汇。不管是「禅院的废物」还是「卑鄙的咒术师杀手」,听上去似乎都和从容这种词汇不太相配。
你打算什么定在什么时候?
明天怎么样?硝子找到了笔,重新坐回座位上。
他拔开笔帽,字迹工整的在填写姓名的空出写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将邀请函和笔都推给甚尔:你自己写吧,如果是类似于约束性质的署名,应该是要自己签才有相应的效力。
等家入硝子拿着签好姓名的邀请函打算开始填数字的时候,他看着两个并排着的名字,不禁笑了一声。
【家入硝子、伏黑甚尔】
两个字迹迥然不同的名字靠在一起。
你定吧。伏黑甚尔并不在意这些,他手指搭在桌上轻敲着,百无聊赖等着家入硝子的动作。
硝子掏出手机来确认今天的具体日期,一边填写着一边轻声道:那就明天吧,拖着也挺没意思。你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吗,等会儿可以一起出门去
家入硝子愣住了。
不知什么时候,甚尔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,当他抬头,整个客厅只剩下了自己。
明明阳光就在身后,硝子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。他周身越来越冷,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粘稠,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通过呼吸灌进他的五脏六腑,压迫着脉搏和心跳。
家入硝子开始小幅度的颤抖,同时浑身冒冷汗。
那种熟悉又令人背脊发麻的声响出现在四周,但这次不同的是,他没有看见任何触手,或是直视着就会带来极强精神压迫的怪物。
那个声音越来越近,一开始像是在玄关和敞开门的卧室,不出两秒,家入硝子甚至觉得已经萦绕在了耳边。
有谁开口:「■■,■■■■■」
不能理解,无法理解。
这种语言像是根本不包含任何内容,它将所有的含义都转化为了情绪。
一种源于可悲,又十分高高在上的情绪,又因为不被理解而又开始变得愤怒。
思维能力被局限住,家入硝子浑身都被冷汗浸湿,他的视野变得漆黑,大脑不断发出抗议,浑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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